帝王星,新元三零三八年。
時值七月,正是一年最為炎熱的季節。東龍帝國東林行省清平市,一條寬敞的街道上,車輛如梭,行人如織。
周天雙手插在褲兜里,悠閒的漫步在行人路上。
一百七十五公分的身高,不胖不瘦,五官還算端正,周天的樣子勉強與帥字沾邊。
此時,正是中午時分,與周圍眾多汗流浹背的行人相比,周天有一點顯得與眾不同,在這接近四十度的桑拿天氣環境中,周天無論是臉上還是脖子上,看不到一絲汗水。
「不要問我從哪裏來,我的故鄉在遠方...」
伴隨着輕快的步伐,周天嘴裏輕輕的哼唱着,這是他記憶中所剩不多的屬於「老家」的歌曲。每次唱到這首歌,周天都會有一些淡淡的惆悵,讓他意識到,他已獨在異世為異客。
作為一個穿越者,哪怕是在這個世界生活多年,也有了眾多的親朋,周天依然會偶爾感受到那種來自靈魂深處的孤獨。
排遣這種孤獨的方式,周天一般會選擇徜徉在人潮人海中,以喧囂融化孤獨。
「撞人了。」
一個有些興奮的聲音,忽然在周天耳邊響起,將周天從恍惚中拉了出來。
定了定神,周天循聲望去,在他左前方十幾米遠的馬路上,一大堆人聚集在那裏,而且,還有越聚越多的架勢。
在周天身旁,一些行人紛紛加快了腳步,甚至個別人已經小跑起來,目的地直指事發現場。
周天早就知道,喜歡圍觀、看熱鬧,這不僅僅是「老家人」的愛好,這個世界上的人們也同樣如此,甚至尤有過之。當然,周天也不例外。
很快的,周天到達事發現場,並且憑藉強悍的身體硬生生的擠了進去,到了圈內,可以清楚的看到現場的場景。
一輛車牌號是外地的、價值在八十多萬龍元的寶龍轎車,停在靠近馬路中間的位置。
車前是一輛橫着倒在地面上的摩托車,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坐在摩托車旁,在她旁邊躺着一個年紀相仿的男人,男人的一條大腿被摩托車壓着,可以看到被壓着的部位殷紅一片。
「疼、疼、疼死我了。」男人聲音悽慘的哀號着。
「怎麼辦,這可怎麼辦啊?」
女人淚水如泉涌,哭天號地的抹淚兒。
現場的情況一目了然,顯然是一起後果比較嚴重的交通肇事案。
只不過,目睹此情此景,周天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笑容。
這倒不是說,周天的心腸如此冷酷,骨子裏,他儘管算不上好人,但也尚未達到如此冷血的程度。
之所以有如此的表現,是由於周天對眼前的一幕有隱隱相似的感覺,幾個月前,周天就在距離這個位置不遠的一個路段,目睹過類似的一幕,那倒在地上的一對男女,倒地的姿勢以及表情都幾乎一模一樣。
毫無疑問,這對演技堪稱精湛的男女就是碰瓷的,應該是專找外地的車子進行碰瓷。
抑制着想要笑出聲的衝動,周天的目光轉向寶龍轎車,周天注意到一個中年男子站在車門旁。
透過擋風玻璃,可以看到,車上還有一個女人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由於玻璃的反光,看不清具體的模樣,但年紀應該不大。
中年男子,身材中等,戴着一副大框墨鏡,幾乎遮住了半邊臉。
似乎是第一次遭遇這種事情,中年男子好象有些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處理眼前的局面。當然,也可能是有其它隱情。
「這位大哥,賠點錢了事吧,要是送到醫院,指不定得花多少錢呢?」
這時,一個站在圈內的熱心人向中年男子提出了建議。熱心人是一個大約三十來歲的矮小男人。
「是啊,這要是送醫院,沒有個幾萬塊根本下不來。」又一個熱心的男子附和道,這位熱心人身材高大、二十幾歲的樣子。
這樣的一幕,周天同樣並不陌生,上次他們也出現過,顯然,這一高一矮兩個男人,都是碰瓷團伙的。
中年男人有些意動,望向地面上受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