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措手不及,整個人頓時有些手足無措,沒想到鳳綰會忽然撲到他懷中。
鳳綰不鬆手,依舊抱着男子,頭靠在男子的肩上,「對了,這麼久了,還一直都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告訴我,可以嗎?」
「阿澤,我叫阿澤。」
「這名字真好聽,那我以後可以叫你澤哥哥嗎?」
男子點頭,還從來沒有人這麼叫過他。當然,也從來沒有人像此刻的她這樣抱他。
「那你現在在修練的武功,你能教教我嗎,澤哥哥?」一本蘇戶想方設法也想得到手的武功秘籍,面前之人就算受了傷武功還那麼厲害,迫使蘇戶只能採取軟攻而不敢硬搶,鳳綰試探性地開口,想進一步試探男子對她的不一般究竟到什麼程度。
男子略有些猶豫起來。
鳳綰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回應,雙手慢慢鬆開男子,從男子懷中退出來,看向男子的臉及男子血紅的眼,淚又開始一顆顆地滾落下來。
阿澤看着,伸出手再觸上鳳綰的臉,不忍鳳綰哭,終又點頭。
鳳綰暗喜不已,沒想到自己流幾滴淚就對男子這麼奏效,他對她的不一般儼然快超乎她的想像。這一下子,她不但有了一個人保護她,她自己也能開始修煉這邪門的武功,這樣日後就算沒了面前這個男人,她也不用再怕誰,想找蒼玥聿與鳳妤等人報仇就更容易了,「澤哥哥,你真好。」
阿澤不說話。
寒風起,鳳綰忍不住打起噴嚏,伸手牽住男子的手,牽男子往回走,「澤哥哥,那我們先回去換衣服吧。」
-
換完衣服,鳳綰就跑去廚房做菜,把廚房裏所有能吃的東西都一鍋炒了,端出去與阿澤一起吃。
阿澤現在可以不用吃飯,但鳳綰親自端到面前來的,阿澤還是拿起了面前的筷子。
鳳綰很清楚自己的廚藝,也很清楚眼前這大盆東西根本難以下咽。
吃完飯,鳳綰進屋,親自處理了房間內的那具女孩屍體,然後拉阿澤到門口坐,頭有意無意地靠上阿澤的肩膀,「澤哥哥,你知道嗎,今天是我最開心的一天,第一次有人說要保護我。」
「澤哥哥,跟我說說你以前的事情吧,好嗎?」
「澤哥哥,永遠別離開我。」
「澤哥哥,你知道嗎,其實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已經有些喜歡你了。」
「可是,我的眼睛……所有人都怕我……」以前在西域,所有人都對他避如蛇蠍,說他是妖孽,說他是怪物。只有那個人,那個人不這樣對他,還收留了他。可是,直到最近他才知道,這一切原來都是假的。於是,他偷走了那個人收藏得最為嚴密的秘籍,一個人離開了西域。只要他煉成了秘籍上的武功,日後就不怕那個人來抓他或是派人來殺他了。
「不,那是他們愚昧,他們不知道你的好。」說實話,第一眼看到身旁之人,對上他這雙血紅眼睛的時候,她也嚇了一跳,有種說不出的害怕。可在蘇戶的威脅下,她不得不強忍下心中的那股害怕與厭惡,笑着照顧他。現在看來,她也算是因禍得福,蘇戶絕對要悔到腸子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