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想必你也清楚我修煉的是香火金身決,這的確是一本邪功!」
靜靜地坐在陳雲的身邊,面前還擺放着一杯清茶,吳長遠正雙手慢慢的托起茶杯,小口的品嘗着,表情說不出的舒爽。就好像他現在不是階下囚,而是隱於山中採菊東南下的清雅隱士。
吳長遠全身的傷勢雖然很重,但並不致命。起碼現在看起來,還是生龍活虎的。更不會像影視劇裏面的人一樣,連話都說不完就過去斷氣了。
因而陳雲也不着急,像吳長遠這樣的人也急不得。索性,陳雲就慢慢的像老朋友一樣陪着吳長遠喝着茶,聊着天,談談人生,談談理想,談談他所知道的那些秘密......
「吳長遠,聽他們說曾經的你也算得上是一身的正氣,想必也是一位良善之輩。我看的出來,你的確還算的上是一個有點良心的人,起碼你會為你做過的事情內疚。為什麼,你要做這樣的事情!」
「呵呵!」苦笑着搖了搖頭,在吳長遠的眼中,陳雲就是被那個大勢力培養出來的功力高的離譜的天才人物,對於江湖之中的險惡自然不是太清楚。
這些含着金鑰匙長大的人,又怎麼會理解普通百姓的疾苦。雖然他們這些人可能也有着自己的煩惱,可是跟底層的這些普通百姓相比,他們的煩惱,也不過是有些無病呻吟的味道罷了,根本算不上什麼大的問題。
「陳先生,你知道家人在你眼前被人殺害的那種滋味麼,你不懂,必不會懂得!」抬起頭吳長遠像是在懷念着什麼,眼睛之中只剩下了悲傷。
「我永遠不會忘記,我六歲女兒死的時候那種無辜不解的眼神。我妻子眼中那種傷心欲絕,那種不解和憤恨!我更不會忘記,他們家住在我身上的痛苦!」
「咳咳!」說着,吳長遠明顯激動起來,握着茶杯的手猛地攥緊,茶杯吃力不住,頃刻之間便四分五裂。吳長遠也似乎牽動了身上的傷口,猛的開始劇烈咳嗽了起來。
稍稍好了一會之後,吳長遠才不好意思的沖陳雲笑了笑,慢慢繼續說道「那時候,苟延殘喘下來的我就下定決心要報仇,哪怕是不擇手段,哪怕是出賣自己的良心和靈魂!」
「既然你生生看着自己的家人死在別人手中,那種痛苦我雖然不怎麼明白,但是!」說着,陳雲眼神一冷,讓對面的吳長遠幾乎入墜冰窖之中「你所洗鍊的香火金身決,是讓人先殺掉自己的家人吧?」
「你有沒有想過,他們是什麼樣的感受!」靜靜地印了一口茶,陳雲冷冷的看向吳長遠「看這家人死在別人手裏,你會感到痛苦,但你害的那些人呢。他們的家人死在自己手裏,那種自責痛苦,要比你更勝百倍!」
「陳先生,你說得對,比起我來,他們似乎更加的痛苦!」說着,吳長遠無奈的嘆息一聲「可陳先生,為了報仇,我別無他法!」
「別無他法?」陳雲眉頭一挑,不屑的說道「這世上的手段千千萬,就算是要報仇,也不該用這樣損人利己的手段吧!」
苦笑的搖了搖頭頭,吳長遠無奈的說道「陳先生有所不知,我的仇家太過強大。而且他們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組織。一個強大的組織,他們的底蘊和力量,都不是我能夠媲美的。」
「陳先生,我不是你,我沒有那麼強大的力量!」說着,吳長遠靜靜的看向了陳雲,眼中充斥着傷心無奈之色「我只是一個普通人,終其一生也不可能有什麼大的作為。單憑我自己的努力,怎麼可能報的了仇。若不採用這種手段,我又能如何跟全家人報仇!」
「唉!」陳雲這時候也是無奈的嘆息一聲,不得不承認,吳長遠說的很有道理。就拿他來說,若不是無意之間得到生死簿,恐怕他就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一生可能就只為了生計而奔波勞碌。
遇到吳長遠這樣的事情,他又能怎麼辦。是拿着菜刀找人拼命,還是躲在暗中找機會偷襲。對方的實力如此強大,在強大的力量面前,這些手段好像完全不起作用。到時候,大仇不能的報,反而讓自己出師未捷身先死。
這世上沒有那麼多的奇遇,驟然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