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張海客使用自己的計策,進行了每兩個小時一次的爆破,這些爆破不僅沒有把悶油瓶引過來,反而觸動了整個古城上方的機關。
張海客說道:「當年古城被淹沒之後,當地的政府不僅沒有去挖掘,反而在古城的遺址上方劃湖封堤,往古城上方的淤泥中灌入了大量水銀進行封閉,行為很是詭異。
「當時就有人推測,洪水突然襲擊古城,似乎不是自然災害,而是有人想把什麼秘密埋於這座古城之內,完全封閉起來。
「灌入水銀之後,在水銀之上又灌入了三合土,將整塊被水銀包裹的區域完全封閉了起來。」
張海客他們在古城的地下深處使用炸藥,破壞了古城內部的沙石平衡,結果古城整體坍塌,當年覆蓋的三合土上出現了大量裂縫,水銀蒸氣外泄,把地面上所有的植被全都殺死了。
悶油瓶當時已經出了古城了,發現了這個情況,才有了之前大金牙講述的那個故事。
聽到張海客說完這一切,我的整個頭腦都有點發漲,張海客又說道:「這就是你們朋友曾經做的一些事情。」
「之後,他就把你們救了出來?」
張海客點頭道:「是,當然過程沒有你們想的那麼簡單,我要是說出來,也會是十分精彩的故事,但一來古城之下的秘密我們已經知道了;二來其中很多東西雖然精彩,可你們兩位也算是這一行里經歷異常豐富的,那些奇怪詭異未必會勾起你們的興趣。所以我在這裏也略過不說,只說把我們救出來之後,他就和我們分開了。之後在家族中偶然遇到,也沒有太過說話。你知道後來他能力越來越強,地位也越來越高,不久就不是我們可以說上話的高度了,從此也就斷了聯繫。」
「插句題外話。」胖子在這時候問道,「你說當時是民國,老大,你當時十五歲,您現在貴庚啊?」
「問人年齡是一個非常不禮貌的行為。」張海客說道,「我只能告訴你一點,你的推測肯定是不準確的。」
張海杏看了看我,似乎有什麼觸動,我也看了看她,她就怒道:「看什麼?你叫姐就行了,有什麼廢話我宰了你。」
胖子轉頭看我,動了動嘴唇:「張奶奶的痛腳被我們抓到了。」
嘴唇還沒閉上呢,「刷」一碗酥油茶潑在了胖子臉上,我轉頭就看到張海杏轉身氣憤離去。
「這麼大年紀了,一點修養都沒有。」胖子抹了抹臉道,「還好茶是涼的。」說着又問張海客,「你妹妹嫁人了沒有?」
「尚且沒有,這事我妹妹基本不會着急。」
「幾百年的老處女啊。」胖子道,看了我一眼,「咱們離這種人最好遠點,胖爺我可懶得伺候內分泌失調的女人。」
我問張海客道:「那後來呢?你還有什麼可以告訴我的?」
「這麼說吧,你想知道這個人的生活細節,我也不能告訴你太多,他在我們家族內部也十分神秘,因為張家族長能接觸到的秘密太多了,我們對於他的行蹤也很難把握。張家在某些方面非常開明,但某些習俗卻非常傳統黑暗,不守族規那是要用私刑的。」看見我有些惋惜的樣子,他立刻又道,「我可以說出他這麼多年行動的脈絡來,你聽完之後,應該還是能有所啟發,畢竟你是在他身邊,知道很多我們所不知道的細節。」
我心說我知道個蛋啊,但他既然這麼想,我也就不動聲色。他繼續道:「他八九歲的時候,被人帶入了泗州古城之下,當做採血和苦力,之後,他應該是了解到了古城中埋藏的秘密,那東西現在我也知道了,就是張家族長身上的信物。
「我是推測出來的,當時的泗州城有一次張家人的內亂,兩派勢力在城內暗鬥,可能是一次刺殺張家族長的行動。那一次暗鬥的結果是有人放堤壩把整個城市都淹了。不僅如此,為了防止張家人查明事實,當時的陰謀者還控制政府將古城完全封閉了起來。後來古城被掩蓋了下去,但張家族長的屍體上,有一個東西,隨着屍體一同被埋入了古城之下。」
我聽張海客說,那是一隻青銅的鈴鐺,現在我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