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這裏沒有那種有毒的粉塵,胖子囂張了很多,來到隔壁他就一腳踹門進去。
裏面的情況幾乎和隔壁一樣,只是棺材的形狀不同,是一具更細長的棺材。棺材上有些很難分辨的金色花漆,似乎葬的是一位女性。
我沒有理會,繼續去看墓志銘,發現我的判斷錯誤,這棺材裏還是男性。這個人叫張瑞山,也是「棋盤張」這一支的,我看了一遍生平,發現他和我們在隔壁看到的那位基本一樣,應該是死在同一次火併中,所以入殮的地方相鄰。
唯一的不同是,這個人的父母沒有隔壁那個的那麼有名,只是因為「發陵一座」「善於經營」而得到了相同的待遇。而在很多的細節中我能看出,張瑞山這個人,和隔壁那位性格並不相同。隔壁的那位性格中規中矩,而這個張瑞山似乎讀過洋書,「通達道理,若為文章」,應該是思想比較開明的一派,而且文筆不錯。
胖子說,這一排的這些人,應該都是在同一次火併的時候死的。我要找到新的線索,還是走遠一點,也許能看到比較新鮮的東西。
我深以為然,於是兩個人出去,一路順着走廊往前走。我本來都是走半個樓再說,因為一般的火併要是使用火器,死幾十個人是很正常的。但是走了大概十六七米的距離,我和胖子就立即停了下來。
因為我們忽然看到,在走廊的中斷,有一間房間的門是打開的。
這顯然不可能是我們打開的。我們用手電一照,就發現這一扇房門特別大,比旁邊房間的要大上三倍,房間裏面的裝飾也完全不同。往裏照去,裏面有一口巨大的棺材也被打開了,而且沒有像我們一樣重新合上棺蓋——棺材蓋子翻在了地上。
「什麼情況?」胖子看了看我,「小哥他們來過這裏?」
我搖頭:「不過這棺材裏的人肯定和其他人不一樣。你看這墓室,簡直是總統套房級別的。」
我們走了進去,我一照地面就發現不對。地面上沒有腳印,而且被打開的門的門軸已經老舊,被踹開的裂縫也腐朽得相當厲害。棺材的外沿灰塵,房間裏擺着很多香爐,圍繞在墓室邊上,也滿是灰塵。
這扇門被打開已經很長時間了,棺材也被開了相當長的時間。看灰塵的厚度,最起碼有十幾年的時間了。
「看樣子,在我們之前有人來過這裏,但不是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