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老癢出獄
這句話才短短的幾個字,卻把我的思緒全部都吸引了過去。
「魚在我這裏」
什麼魚?我腦子裏激靈了一下,難道是蛇眉銅魚?
從古墓石刻上圖案來看,這種奇怪的裝飾魚應該是三條首尾銜接在一起,現在我手裏有兩條,確實應該還有一條和這些配成一套。 這個人到底是誰呢,他既然有這張照片,又知道魚的事情,難道和這件事情有關?
會不會是那失蹤的人里的一個人?
我仔細翻了一遍這張網頁,沒有任何署名和聯繫方式,但是看時間,信息在上面已經非常久了,這又有點離奇,既然是尋人,又不留下自己的聯繫方式,這不白搭嗎?
我變着花樣在裏面搜索,希望能找到更多的信息,但是搜來搜去就這麼一條是和這個有關係的。
我不由沮喪,不過這已經是很大的發現了。 我心理盤算着,回去以後找幾個電腦高手幫我來分析下,說不定還能發現點線索。
就這樣一來二去的,這該死的風暴終於過去了,風暴過去後第二天,就有瓊沙輪從文昌的清瀾港過來,我們見這裏待無可待,就收拾行李準備回去。 臨走的時候我們去軍醫衛生所找阿寧,她卻已經不見了,問那醫生,他也不知道阿寧什麼時候走的。 我不由的鬆了口氣,本來我就不知道應該怎麼處置她,她不告而別正中我的下懷。
只是她背後所隱藏的秘密我可能再也無法知道了。 不過現在我什麼都缺,就是不缺謎團。 我心裏估計可能以後再也不會見到她,她心理的事情我也沒有興趣知道。
兩天之後,在海口機場,我和悶油瓶以及胖子告別。 上了飛往杭州的飛機,四個小時之後,我就回到了杭州的家中。 先給王盟打了電話,問了問鋪子裏地情況,除了沒什麼生意之外,一切正常,其實沒生意也是正常的一部份,要是有生意就怪了。 然後又打電話給三姑六婆。 七姨丈,凡是和三叔有來往的親戚,我全部問了一遍,但是都沒有什麼結果,我最後打到三叔家裏,他一個夥計接了電話,我問他:「吳三爺回來過嗎?」
這個夥計遲疑了一下,說:「三爺是沒回來過。 不過有一個怪人說是你的兄弟,非要我們告訴他你在什麼地方,我不知道他什麼來路,不過看他滑頭滑腦的,不像是個好東西。 就給你打發了。 他臨走的時候留了個電話號碼,你要不過來看看?」
我想了一下,問他:「那人多大年紀?」
「這我可看不出來,大概和你差不多年紀。 比你老成點,板寸頭,三角眼,鼻樑挺高的,架着副眼鏡,戴着個耳環,看上去不倫不類的。 」
「不倫不類?」我重複着這幾句話,突然間靈光一閃。 問那夥計道:「那人說話是不是不太利索?」
「對,對,對……,他娘地,那傢伙一句話要結巴個十幾次才講完,差點沒把我憋死。 」
我一聽就知道是誰了,心中大喜,忙把電話號碼要了過來。 打了過去。 電話里傳來了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誰——誰——誰啊?(結巴)」
我呵呵一笑。 大叫:「我操你奶奶的蛋,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啦?」
他愣了一下,發出幾聲興奮的聲音,也大叫:「你——你奶奶的蛋,三——三——三年沒聽你說話了,當然聽——聽不出來了,你看你那嗓子,還真發育了。 」
我不由心裏發酸,電話對面那人就是老癢,他真名叫什麼我已經忘記了,我和他從小穿同一條褲子長大,什麼事情都一起干,有段時間好的幾乎像一個人,他家裏比較窮,中專畢業後找不到工作,就到我鋪子裏來打工,結果兩人臭味相投,胡亂經營,別看他這人嘴巴不利索,特別會呼悠人。 他在的時候我那鋪子生意還算不錯,不料三年前,這小子不學好,跟着一江西老表去秦嶺那邊倒斗玩兒,結果被逮住了,那老表就被直接判無期,他靠一張嘴呼悠來呼悠去,把自己呼悠成一個受到社會不良勢力矇騙地大好青年,結果就撈了三年有期徒刑。 剛開始一段時間,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