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葉眉眼笑彎彎的:「李師弟,讓咱們好好相處吧!」
李慕禪眉頭挑了一下,微笑道:「師弟?……我好像該是師兄吧?」
李葉擺擺手,嬌笑道:「行啦,一個大男人跟我一個小女子計較什麼呀,我可是比你入門早!」
李慕禪扭頭望向黃寧天:「宗主?」
黃寧天呵呵笑道:「嗯,論年紀,還是李無忌大一些,李葉,你委屈一下吧!」
「宗主,這不公平!」李葉嬌嗔道:「咱們明鏡宗不是以入門早晚論輩份嗎?我可比他早!」
「你們倆差不多,只能按年紀來!」黃寧天擺擺手,笑道:「李無忌二十八,你二十五!」
「宗主,我懷疑他謊報年紀,瞧瞧他哪像二十八的模樣?!」李葉扭頭瞪向李慕禪,撇撇紅唇。
李慕禪目光不由落在她紅唇上,飽滿、嬌嫩,像剛熟的櫻桃,色澤微粉,瑩潤如塗了後世的唇彩,讓李慕禪生出用嘴唇狠狠蹂躪的衝動。
黃寧天笑着搖頭:「只有說自己年紀小的,沒說大的,李葉你就甭爭啦,叫一聲師兄又怎麼樣!」
年紀越輕,修為越深,說明潛力越大,越天才,進明鏡宗的只有把自己年紀報小的,還沒有報大的。
「哼!」李葉極擅觀瞧眼色,見黃寧天的神色,無奈的道:「宗主,這樣罷,我與李師弟切磋一場,他勝了就是師兄,敗了就是師弟,……如何?」
「好主意!」黃寧天撫掌微笑,陳道堂笑了笑。
黃寧天笑望向李慕禪:「李無忌,你敢不敢應戰?」
「哼,李師弟一個大男人怎能當縮頭烏龜?」李葉嬌笑。
李慕禪微笑:「好。」
「那好,你們就在這兒比吧!」黃寧天呵呵笑道:「先說好了,只能用大悲劍比!」
「……好!」李葉咬了咬嬌嫩櫻唇,哼了一聲。
李慕禪退後兩步,李葉則上前一步,兩人隔着六步遠,對他們來說一步就能跨到。
李慕禪緩緩劍出鞘,劍身如盈盈水光晃動,李葉「唰」一下拔出劍,指向李慕禪:「李師弟,你先出招吧!」
李慕禪平端長劍,腳下不丁不八,前腿微屈後退伸直,姿勢有點兒怪,黃寧天摸一下鬍子,與陳道堂對視一眼。
他們一輩子浸銀大悲劍,隱約認出這是大悲劍的第七式前半式,不過他們從沒想過把這半式當成起手式。
他們習慣了從頭開始施展,劍勢帶動心法,心法運轉要遵循一定路線,不能亂了次序亂來。
劍勢一成,李慕禪精氣神隨之變化,黃寧天與陳道堂受其感染跟着肅然。
黃寧天眯了眯眼睛,看出李慕禪這是真正登堂入室了,神與劍合,能這麼短時間神與劍合委實不簡單。
李慕禪平端長劍,肅穆看着李葉:「李師妹,請吧!」
「看劍!」李葉嬌喝,身如柳枝,劍如靈蛇,人與劍輕輕一擺,劍尖瞬間到李慕禪跟前,奇快如電。
李慕禪輕旋劍,尋隙而擊,逼李葉變招,她的劍極快,即使變招也瞬間刺到李慕禪近前。
李慕禪不慌不忙又輕刺一劍,優雅而從容,看起來沒用多大力道,卻逼得李葉再次變招。
李葉越打越憋屈,李慕禪仿佛能看透她破綻,每次輕輕一劍,就逼得她手忙腳亂,忙不迭的變招。
李慕禪腳下不丁不八,步伐緩慢,一舉一動透出優雅從容,李葉則婀娜如柳,劍勢中透着莫名的嫵媚姓感,劍快如靈蛇吞吐。
同樣一套大悲劍,李慕禪施展起來緩如龜爬,李葉則輕捷如風,一慢一快差到極致。
兩人劍招也各有變化,與原本大悲劍八式都有出入,化為最適合自己的劍勢,看得黃寧天摸着鬍子眉開眼笑。
能一個月時間把大悲劍練到這個地步,兩人都是不可多見的奇才,不過最終還是李慕禪更勝一籌。
兩人看得出來李慕禪對大悲劍的造詣很深,了如指掌,李葉千般變化都逃不出他的法眼,一眼看穿,直擊其破綻逼她變招,這麼打下去,李葉會反噬自身而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