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他是青月城第一高手,在這般困難的情況下,太華堂不會如此士氣高昂,不損精氣神。
他就是太華堂的支柱,打倒了他,太華堂不足為懼,自然會分崩離析,比起與幫眾硬拼,要省卻無數的力氣。
李慕禪搖頭嘆息,換了自己也要用這一招的,用最小的力氣辦成最大的事,委實不錯。
胡為農匆匆撥開人群,很快進到圈內,但見場中勁風鼓盪,眾人衣衫獵獵,仿佛站在大風中。
胡為農眯着眼睛往中間看,魯成江魁梧身形穩穩站着,一拳一拳直搗,另一個老者身形飄逸如鶴,繞着他疾行,兩人拳勁相撞,發出一陣陣悶雷般炸響。
這老者瘦削而修長,頜下三綹清髯飄拂,鶴髮童顏,頗有仙風道骨之韻致。
李慕禪站在胡為農身邊,搖頭嘆息道:「好一個楊建功!……胡堂主可聽說過此人?」
他沒聽胡為農回答,轉身回望,但見胡為農臉色鐵青,雙眼眯着緊盯場中,一言不發,似乎看殺父仇人。
李慕禪輕咳一聲,震醒了胡為農,他扭頭望來,迎上李慕禪好奇的目光,搖頭苦笑道:「我認得這傢伙。」
「什麼人?」李慕禪問。
胡為農嘆道:「楊建功,他不該叫楊建功,應該叫范建功,是范家的人,誰都知道,卻偏偏又不能說是范家的人!」
「私生子?」李慕禪問。
胡為農點頭道:「正是。」
他看向場中,搖頭道:「說起來這個楊建功也是個可憐人,母親是個鄉下野丫頭,無意中與其父有了他,爾後她再沒見過那男人,直到她死後,他父親才回來認領了他,不過他對其父怨恨極深,所以不認為自己是范家人。」
李慕禪點點頭,這個世道本就不公平,有的家世顯赫,一生在地便能享受榮華富貴,有的苦苦掙扎,想吃一口飽飯也難。
「他怎麼成了宗師高手的?」李慕禪問。
胡為農道:「他憋了一口氣,再說他繼承其父的資質,是個練武的奇才,即使沒有范家的相助,也在四十五歲時成為宗師,委實驚人。」
李慕禪笑了笑,這倒是不假,若是在世家大族,四十五歲成為宗師,也算是早的了,一般的平民武者,四十五歲成為宗師,可謂難得的奇才。
「他身為范家人,總能受一點兒照顧吧?」李慕禪笑道。
胡為農認真的搖搖頭:「他是個臭脾氣,絕不會受范家的恩惠,他想練成了武功替母報仇呢,對范家仇視得很,不過可惜,當他成為宗師高手時,其父卻身殞。」
李慕禪道:「不是壽終正寢吧?」
「嗯,是武林仇殺。」胡為農點頭。
**********************************李慕禪一邊看着場中的情形一邊摸着下頜沉吟,魯成江如黑熊般穩穩站着,楊建功疾走不停,兩人一動一靜,形成奇妙的和諧。
胡為農扭頭望去,臉色陰沉。
李慕禪嘆道:「這般看來,他終於還是認宗歸祖了吧?」
胡為農點點頭:「是,他替父報了仇,於是歸入范家,不過是暗中進行,范家還是需要臉面的。」
李慕禪讚嘆道:「好一個楊建功。」
「這個人可是咱們堂主的榜樣,也算是平民武者之典範,可惜最終還是歸入了范家,晚節不保。」胡為農搖搖頭。
李慕禪道:「可能別有內情吧……」
「哈哈……」魯成江忽然發出大笑:「楊前輩,你總是這般繞來繞去,忒不爽利,何不來個痛快的!」
楊建功飄飄疾走,一邊笑道:「魯堂主此言謬矣,老夫若停下來,豈不是以短攻長,非智者所為!」
魯成江大笑道:「楊前輩跟我動手還需計策,呵呵,呵呵……」
楊建功笑道:「青月城第一高手,老夫久聞大名,今曰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再來再來!」
他陡的加速,身形幻出數個,宛如分身術一個分出三人,四道人影同時攻來,難分真假。
魯成江跺腳後退,雙掌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