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儘快調整,一天二更!)
上午,客棧內熱鬧非凡,梁丘鋒等人正圍坐一桌吃早飯。經過兩三天的休息調養,蘇向陽他們的氣sè大為好轉。
兩個本來臥床不起的重傷號,看過醫師吃過藥後,行動基本沒問題了。兩人原本也是劍府衛隊的,氣道境界,基礎紮實。換了修為低微的勁道武者,只怕就熬不過這一場。
當初出走荒洲,梁丘鋒一共挑選了十名衛隊,到現在總共餘存八人,其他意外喪生的,多是勁道層面的。
傷患得到康復還是其次,最重要是內心重燃希望,有了盼頭,因此各人的jing神都相當好,吃早飯的時候,談笑風生。
笑語聲戈然而止。
蘇向陽的眼角餘光看到邁進客棧的一隊人,尤其是領隊的老者,大吃一驚,咕聲吞口口水,面sè都有些變了。
梁丘鋒問:「怎麼啦?」
「門主,那便是三朝幫的王執事。」
三朝幫是離石城的一個地頭蛇勢力,下等宗門,亦是當初在野外狩獵時,給予劍府重創的罪魁禍首。當時對方倒沒有趕盡殺絕,放蘇向陽等人在城中苟延殘喘,討生活。
只是這般的生活方式,幾乎淪落到了最底層,再往下去,只怕便是乞丐一類了。
在三朝幫方面看來,這一夥逃荒者不足為患,等死罷了。
「咦……」
那王執事忽地停住腳步,一雙眸子目光銳利地看着梁丘鋒諸人。他率人來到這間客棧本來有另外的事,不料竟看見了蘇向陽他們竟衣裝乾淨光鮮地坐在那兒吃早飯。
早飯似乎還挺豐盛的。
「這些卑的逃荒者,此時不該在碼頭那邊搬運做苦力的嗎?怎會在此悠然悠哉地吃吃喝喝?」
王執事神sè有些yin郁,一掃之後,注意力集中在面生的梁丘鋒身上:這年輕的傢伙是什麼來頭?看情形,仿佛和蘇向陽幾個很熟,莫非也是荒洲那邊過來的,隸屬於那終南劍府?
對於終南劍府,他自然有所耳聞,但並不放在眼內——一個靈脈破碎的沒落洲域,一個ri暮西山的宗門,如果遷徙來神洲,也不過喪家犬而已,能有甚作為?
故而,在明知蘇向陽等的來歷,三朝幫依然毫無顧忌,為了一頭四階妖獸的收穫,痛下殺手,甚至不屑於殺人滅口,一點也不怕會被終南劍府追究。
後來的事情發展證明了逃荒者就是逃荒者,除了委曲求全之外,任何辦法都沒有。修為大跌的蘇向陽諸人更是混得十分悽慘,生不如死。
久而久之,漸漸已將此事淡忘。
只是今天突兀地遇見,境況有出入,這才感到好奇。
「嘿,這不是終南劍府的各位傑出嗎?今天不用出工扛麻包呀……嗯,還有肉吃了,嘖嘖,生活很不錯嘛。」
皮笑肉不笑地開口說道。
蘇向陽一咬嘴唇——那時候彼此交惡動手,自己曾表明身份,向對方敘說,希望能避免戰鬥。以為劍府的大部隊會趕到離石城,因此在心理上有幾分底氣,孰料人家根本不鳥,直接開殺。
王執事上前,身後跟隨的一群武者有意無意散開,圍攏成扇形,將身上的氣勢激發而出,如山如岳。
蘇向陽面sè變得很難看,想起對方的狠辣,不禁心裏打鼓。膽氣弱的劉爽甚至都低下頭去,身子微微顫抖。
「你們想做什麼?」
張志明鼓起勇氣,站起來質問。
王執事怪笑一聲,右手一搭,五指如鈎,按住他肩膀:「問候一下,何必如此大反應?」
這一按,指頭勁力迸發,恍如鷹爪,暗藏凌厲,扣在張志明肩膀,如鐵箍住了,痛入心扉。
即使張志明巔峰之期,修為境界都要比王執事低許多,更不用說當前狀態式微了,被他一手捏住,受力不起,雙腿一彎,情不自禁坐下來。他心裏暗暗叫苦,如果一坐坐實,便會將椅子給壓爛,整個人直接跌坐在地上,吃個大虧。
梁丘鋒忽而出手,手指捻着筷子,兩根筷子好像兩支劍,挑向王執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