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傢伙,說的當然不是狙擊手,而是狙擊手背後的那個傢伙。.
到底是不是倉天?
不管是誰,我們都知道,猴子要動真格的了。
那個狙擊手十分強硬,不愧是職業殺手。被孫家的暗影部門折磨了整整一夜,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方才吐露了一些實情出來。第二天早上,馬傑親自來告訴我們,說狙擊手已經招供了,確實是倉天手下的人,這次來龍城的目的,就是為了要四月的命。
----至於為什麼,狙擊手沒有說,因為他也不知道,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土私叼才。
顯然,倉天不能殺我們,所以才拿我們身邊的人下手。就像二十年前威脅孫凌雲一樣,他希望我們能知難而退,不過可惜的是,他遇上了一群不折不扣的瘋子。
我們。要比上一代人更加瘋狂。
確定了目標,我們當即決定立刻返回京城。我們在龍城呆的太久了,是倉天的這幾槍告訴我們,是時候回去工作了。臨走之前,猴子好好佈置了一番,將孫家打造成了一座銅牆鐵壁,在我們沒有拿下倉天之前,孫家的一級防禦永遠不會撤銷,孫家別墅將會永遠罩上一層金屬外殼。
另外,猴子還單獨見了趙青山一面,認認真真地給趙青山磕了三個響頭,將這一家老小的命都交到了他的手裏。至於和周小溪。猴子反倒沒有太多的話說,只是默默地握着她的手,一覺到天明。
天蒙蒙亮。猴子便起來了,把所有尿布洗了個乾乾淨淨,又給四月沖好了奶粉放在保溫瓶里。四月正甜甜地睡着,猴子低下頭去,輕輕地吻了一下兒子的額頭。又給周小溪掖好被子,輕輕吻了一下周小溪的臉頰。
周小溪也睡得正香,猴子忙活了這麼久,一點都沒打擾到娘倆。. 』猴子輕手輕腳地走向門口,連句道別的話都沒有說,因為並無必要,他和周小溪;已經到了一個眼神便能看懂彼此的地步。
猴子剛剛離開,周小溪便睜開了眼睛,滿眶的淚水忍不住流淌下來……
天蒙蒙亮,我和黃杰、鄭午、馬傑正在孫家莊園的門口着,四處都是露水,空氣十分濕潤。不一會兒,一輛「晉」打頭的奔馳商務車便開了出來,猴子露出腦袋,說我們開車去。
「為什麼?」
「因為飛機上不讓帶這個玩意兒。」猴子摸了摸身旁的30狙擊步槍。
「可是……」我說「你要知道,這種東西是傷不了倉天的。」
「沒關係。」猴子說道「他嚇了我一跳,我也要嚇他一跳。」睚眥必報,一向是猴子的風格,也是我們的風格。別人咬了我們一口,我們就會讓對方後悔長了牙齒。
我們都笑了,然後上了車子。
車子一路馳騁,終於在快傍晚的時候,到達了京城。我們換了一輛低調點的車子,繼續朝着潮陽區的流水巷出發,猴子着急要報這個仇,一分鐘一秒鐘都等不了。
我們從不和人結仇,一般有仇當場就報了。
快到流水巷附近的時候,猴子突然把手放在我的腿上,說左飛,謝謝你救了我兒子。
我打了個哆嗦,說你把手拿開,老子不是基佬……還有,那不是你兒子,是我兒子。我救他是應該的。
「嗯?」猴子瞪大眼睛。
「……乾兒子。」
「嚇我一跳……」猴子吐了口氣。
氣氛歡快了許多。車子到了流水巷附近,猴子當然沒傻到把車開進去,而是在附近轉了一圈又一圈,最終朝着南邊的一棟高樓開去。.此地,距離流水巷已經有一公里遠。
猴子背着裝有30的黑色長包,步履堅定地進入大廈之中,我們緊隨其後;我們都沒用過狙擊槍,這次正好開開眼。樓頂,天台的鐵門鎖着,不過這並難不倒我們,我們輕輕鬆鬆地進了天台。
上了天台,猴子便面朝流水巷,組裝起狙擊槍來。說實話,在潮陽區這種地方動槍,當真是一種冒有極大風險的行為,從來沒人敢這麼幹過,就是國際上最有名的恐怖分子,也未必有這個膽量。
但是我們現在一心一意地想要狙擊倉天,也顧不了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