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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的講劍堂忽忽而過,波瀾不驚。若說話題性,非梁丘鋒莫屬,一面倒的負面非議。
「蕭師兄,你說說,此子如此態度,可值得你苦心栽培?」
內府之上,伍孤梅找到蕭寄海,猶自不忿。
蕭寄海坐着,呵呵笑道:「師妹,也許你誤會他了。」
「誤會?」
伍孤梅不禁睜大了眼睛。
「他上台來,可能想先揣摩揣摩,故而沒有着手破解。嗯,應該是這樣。」
蕭寄海娓娓道來。
伍孤梅不幹了:「我說師兄,是不是那小子給你灌了藥,致使你總是替他說好話?」
蕭寄海面容一正:「師妹,你不信的話,姑且再等等。未來兩天講劍堂,梁丘鋒一定會嘗試破解。」
伍孤梅氣呼呼道:「師兄,我會用事實證明,這一次,你絕對看走眼了。那傢伙根不是什麼天才,可造之材都算不上。」
蕭寄海眉毛一揚:「要不我們打個賭?」
「賭就賭,賭什麼?」
「一口玄器下品寶劍。」
玄器,超越秘器的存在,價值躍然。一口玄器下品寶劍,市面售價高達三千靈米左右。
「好,就賭這個……咦,不對,師兄,難道你想贏一口寶劍,然後送給那小子?」
伍孤梅很快反應過來——以他們的身份地位,區區玄器下品寶劍,早已不放在眼裏。
蕭寄海笑道:「不行嗎?」
伍孤梅嘴一撇:「我只怕你到時會很失望。」
「即使失望,也無所謂。總不能因為害怕失望,而不敢去盼望。山雨欲來,黑雲壓城,身為長老,為了劍府未來,能做多少,便是多少。如今選擇,對於你我來說,都是很奢侈的東西。」
聽他說得壓抑深沉,伍孤梅冷然道:「人在,劍府便在。我就不信,明年的荒洲宗派大賽,天都門能把我們吞了,噎不死它。」
聞言,蕭寄海露出一縷苦笑。
多事之秋,大局飄搖,絕非所謂的骨氣就能扭轉乾坤。
實力,唯有足夠的實力。
只是,實力在哪裏?
……
凌晨,淅淅瀝瀝下起冷雨。也不大,漫天雨絲,裹挾着寒風,吹打在人身上,很是寒冷。
梁丘鋒準時醒來,吃過早餐,戴上一頂斗笠,一如既往地來到演劍場。於老地方坐下來,等待練劍鍾鐘聲的響起。
下雨天,並未影響劍府弟子的練劍興致。作為武者,作為劍修,風雨無阻,豈會因為氣候惡劣而不練劍?
練完劍後,便是講劍堂。
第二天的講劍堂。
今天伍孤梅講解了一個時辰的劍道奧義,然後讓大家自由提問,再之後,便是破解劍題的時間。
「伍長老,我來試一試。」
站起身的,是內門弟子吳輕風。他五年前進階勁道七段,受困於此,一直無法突破。
潛力已盡矣。
然而吳輕風不甘心一輩子止步於此,近年來,四處遊歷,尋覓機緣際遇。
一年一度的講劍堂,就是一次機會。
以前他無法破解《探花劍氣訣》,但不代表破解不得《追風三十六劍》,不試一試,如何甘心?
伍孤梅道:「好,上來吧。」
吳輕風大踏步走上講台,站在劍題前,凝氣靜神,意念驅動,開始破解——
堂下黑壓壓,人人翹首注視,聚焦在他的身上。
沒有人敢出聲,這是紀律。
周博隱隱感到些緊張,他絕不願意看到吳輕風破解劍題。如果說還有誰能對他造成威脅,那就是吳輕風了。
藍玲玲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輕輕捏了捏,示意說「不要擔心」。
——無論從哪方面看,吳輕風都不具備破解劍題的能力。
……
世界霍然一變,漫天烏雲。
烏雲層層疊疊,厚得不知幾千萬重,瞬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