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市里最關鍵的問題和省里的僵局是同一個問題,不是方進江調走,而是後方進江時代的組織部長人選,才是現階段的重中之重。
一個組織部長的位置,勢必會牽動許多人的神經。政治,英然有時靠實力說話,有時也是在種種機緣之下,時機對
是決定性的因素
再有實力的一方,如果在關鍵時刻掉鏈子,也是讓人懊惱。就如有人官運亨通,在哪裏上任,哪裏就風調雨順。而有人官運不濟,走到哪裏,哪裏就災難不斷。再有實力又能如何?一樣也要承擔政治責任。
在古代就有人不保天保一說。現在雖然不說了,其實也一樣。當一個國家或一個人惹得天怒人怨的時候,就是天災人禍頻發。反之,則會事事大順,政令暢通,人民安居樂業。
現實生活中有太多的事例可查,可惜,許多人選擇性忽視罷了。
因此夏想對於市委組織部長人選最終會花落誰家,只持謹慎樂觀的態度。不一定最後會讓誰得了便宜,因為有許多風吹草動都會影響到局勢的平衡,尤其是現在葉石生搖擺得厲害,他出面,也沒有把握說服堂堂的省委一把手。
主要是,說不定付家會下了血本,到時范睿恆不讓步也得讓步。政治較量本來就是利益較量,在感覺到付出和回報不成比例時,誰都不會再拼命堅持。
而下馬區的局勢。相比之下,在夏想眼中比省市兩級局勢都重要。
無他,只因為下馬區雖然目前看來一團糟,但在局勢明朗之後,下馬區所引發的一系列的動盪,很有可能成為省市兩級的導火索,將引爆整個燕省。
現在,導火索已經點燃了,只是不知道要過多久才會爆炸,炸出一片晴朗天空。
夏想正思忖時,晃偉綱吃完飯回來了,一進門發現夏想坐在裏間,他一下驚呆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手中的飯盒一下沒拿穩,摔在了地上。
「領導」晃偉綱還揉了揉眼睛,「您怎麼來了?」
夏想呵呵一笑:「我的辦公室,我來上班,怎麼不能來了?」
晃偉綱自知失言,尷尬地一笑:「領導,我,我太激動了,說錯了話,您別在意」您怎麼不打個招呼,讓我和金主任一起去接您?。
「一點小事,就不勞動你們了。」夏想擺擺手,不願再在無關的問題上糾纏,直接問道,「說說最近區裏的情況
下馬區各項工作處於半停滯狀態,政府方面負責的一攤子事情,差不多還算運轉正常,區委方面,工作遇到了重重阻力,一方面是因為康少曄住院,許多工作無法開展,一方面也是因為傅曉斌、慕允山和滕非等人消極怠工,白戰墨的話傳達下去,就變了味道,無人用心執行。其實也是人心思變,想等夏想回來,看看局勢明朗之後,到底下馬區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局面。
甚至還有人會猜測,下馬區會不會變天?
持同樣想法的人不僅僅是幾個區委常委,還有許多辦事人員,作為新成立的下馬區區委區政府,凝聚力不足,人員之間的協調性還差一些,一下少了一名區長和一名副書記,雖然說不至於人心惶惶,但也有不少人乘機偷懶或是等待一個時機。
畢竟出了一件天大的事情,現在兇手還沒抓獲歸案,誰知道兇手落網之後,會牽連到誰?所以現在就不用埋頭苦幹了,苦幹給誰看?萬一上級領導到時被免了,豈不是白費力了?人心,就是易變善變。
其實也和夏想不在有莫大的干係,在許多人眼裏,夏想才是主心骨,才是下馬區的天。白戰墨掌控不了大局,規劃不了下馬區的未來,萬一白書記的決定等夏區長回來之後,再被否定了,前期的工作費力不討好,誰會做這樣的傻事?
不管都抱了什麼樣的心思,總之下馬區所有人都處在觀望狀態說白了,都在等夏想回來。在夏想住院期間,下馬區並沒有多少人去醫院表示慰問,因為夏想有言在先,不搞虛套的禮節,不用大老遠地跑京城一趟去看望他,因為夏想清楚,不管是誰去慰問他,花的都是國家的錢,沒必要,而且還打擾他的休息和思路。
白戰墨也打過電話,提出要去親自探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