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想見何江海還在打太極,就很是不快地說道:「何,我就只再說一次,從我個人來說,再從維護邱的聲望,最後落在整個齊省的安定團結上面,我希望你儘快安排好退休後的晚年生活。齊省的本土勢力確實很龐大,但也不是鐵板一塊,更不是沒有辦法整頓。上次的債權糾紛的解決,我想你也能想到一些什麼。」
不等何江海再說什麼,夏想最後強調了一句就掛斷了電話:「何,我維護的是齊省的利益,不是某一個人或某一個勢力集團的利益,請你記住一點,為了齊省大局,任何個人或集團的利益,都可以犧牲!」
何江海呆愣當場!
確實,夏想的話,對他造成相當的震憾和威懾,因為時至今日,何江海已經明白了一個顛撲不破的道理,齊省,因為邱仁禮一心撲在入局大事之上,因為孫習民的弱勢,實際上的掌舵之人,已經是夏想了!
而且再聯想到夏想在齊省各方勢力的圍繞之中,已經是最重要的支點,並且他隨時可以撬動任何一方的利益的影響力,就讓他成為齊省名符其實的第一人。
恐怕夏想現在在齊省省委的權威,以及他對李童和周於淵的影響力,並成功利用周於淵和夏力為橋樑,和齊省本土勢力也建立了一定的合作基礎,甚至是……不知藏匿於何處的宮小菁也成了夏想最大的殺手鐧,夏想想在齊省翻雲覆雨也並非難事。
何江海在逼迫周鴻基步步後退,初嘗勝利果實之時,被夏想一盆冷水澆下,頓時感覺從頭涼到腳,竟然半晌都生不起抵抗之意。
他真的已經落魄到了被夏想一句話就嚇破膽的地步了?
也是,也不是。
平心而論,如果在一開始夏想如果偏向周鴻基的立場,現在的他不是死人,也是半個死人了,哪裏會有從容佈局並且逼得周鴻基焦頭爛額的機會?因此,他必須感謝夏想的居中的立場。
但話又說回來,如果夏想一開始就和他聯手,現在別說周鴻基早已一敗塗地,就連孫習民估計也差不多要告別齊省了,夏想怎麼就這麼固執,非要固守一個什麼大義和公平的原則?
齊省亂就亂好了,反正齊省又不是他的齊省,就算死上一堆人,也沒有一個是他的親朋好友和父老鄉親,他何必為了齊省百姓着想?
想不通夏想的選擇不要緊,但夏想的話,何江海必須慎重對待,因為他相信夏想憑藉手中的宮小菁之劍和周於淵、夏力以及李童為橋樑,完全可以逐步打入齊省本土勢力的內部,進行分化、拉攏和打壓,雖說未必能將齊省本土勢力真正瓦解,但要達到削弱到邊緣化的地步,也不是沒有可能。
而他真要惹惱了夏想,想要安度晚年的話,估計也不可能了……
怎麼辦?何江海沉思良久,終於下定了決心,向秦侃打出了一個電話:「秦省長,上次我們談好的事情,恐怕有點變動了……」
……
京城,中組部。
吳才洋在辦公室接完幾個電話後,低頭想了一會兒事情,又將電話打給了古秋實。在和古秋實通了幾分鐘電話之後,他又拿起電話,不經秘書經手,直接打給了謝信才。
和謝信才通話就簡短多了,只有不到半分鐘。
通話完畢,眼見快到中午下班時分,吳才洋眼光透過窗戶,望向了窗外一顆枝繁葉茂的梧桐樹,見陽光跳躍在梧桐樹寬大的樹葉之上,形成了一個又一個斑駁的光斑,也不知想到了什麼,欣慰地笑了。
在他眼中,夏想就如入目之處的梧桐樹一樣,樹大根深,生機勃勃。
最讓他欣慰的不是夏想已經成長成為一棵可以抵抗一定風雨的大樹,這棵大樹,雖然還不足以擁有盤根錯節的勢力網,卻已經可以傲立於無數大樹之中,出類拔萃,有着與眾不同的tǐng拔和自立。
在齊省錯綜複雜的局勢之中,夏想不再和以前一樣大刀闊斧地前進,而是居中策應,左右出手,誰過界就敲打誰,誰聽話就拉攏誰,完全具備了一名後備力量應該具備的潛質。也證明了一點,老爺子確實目光長遠,沒有看錯人,早在夏想邁入副廳之前,就已經認準了夏想的品質,為吳家物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