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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凌月看到了鳳莘時,鬆了一口氣。
一雙黑漆漆的眸子裏,全都是不滿,如果眼睛能夠說話,葉凌月這會兒必定會怒咆一聲。
「死鳳莘,快把這女人拎走,誰招惹的,誰負責。」
鳳莘接收到了她眼中的訊號,好脾氣地扯了扯嘴角。
溫柔的眸里,閃過一片琉璃色的光漪,那眼神,柔軟的讓葉凌月一陣心神恍惚。
他是來找鴻儒大師的,兩人下了一盤棋,說了些話,鴻儒大師在落在最後一子時,讓雪翩然把葉凌月叫過來。
他大抵是想看看葉凌月是怎樣的一個人,一個只用了一年時間,就讓他訓練了十幾年的雪翩然,敗得一塌糊塗的人,他自是要親眼見見的。
鳳莘將雪翩然帶走了,至於他和雪翩然說了什麼,葉凌月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眼下,心中想得是另外一個人,一個被自己遺忘了很久的人。
鴻儒大師,丹宮的宮主,北青的第一方士,陳鴻儒。
葉凌月直到方才那一瞬,才記了起來,這位所謂的丹宮宮主,鴻儒大師的來歷。
她早前,就覺得鴻儒大師的名字很熟悉,念叨了幾次,頓悟,這位不正是早前葉家太祖葉無名口中所說的陳鴻儒嘛。
和葉家太祖葉無名齊名的北青方尊,曾經在天下第一鍛上聲名顯赫的陳鴻儒,居然還真的活着。
葉無名太祖消失前的話,還在耳邊陰魂不散。
他朝一日,你若是遇到了陳鴻儒,定當為太祖報仇nad1(
當時葉凌月壓根沒覺得,自己能遇到陳鴻儒那樣的五百年老殭屍,隨口就答應了下,她答應了什麼,好像是答應了?
葉凌月一陣無語。
走進了丹宮的深處,只冷冷清清見一名內侍,他告訴葉凌月,宮主正在觀星台上。
葉凌月依稀記得,鳳府的穆管家說過,北青和大夏不同,北青的方士,除了能煉丹煉器,還能運用星力。
星力,可上觀天文,下觀地理,甚至能知前塵往事,預未來無限。
觀星台上,台階甚多,在葉凌月看來,竟比太乙秘境的千步台階還要多上一倍。
越往上,四周漸漸暗下,寂寥的天上,繁星卻一點點顯現,就像是有人在天幕後,一一點亮。
天空中,有九顆不知名的星,分外明亮。
陳鴻儒,就站在了這樣的觀星台上。
他一襲長衫,分不清是黑還是白,再或者是灰色的方士袍,在高台的夜風中,獵獵作響,竟讓人生出了高處不勝寒之感。
他的身前,擺了一盤棋,看樣子,才下了一半。
黑白子,牢據一方,葉凌月棋藝不佳,看不清戰況。
「你就是大夏葉凌月?」
男人的聲音,猶如枯藤老樹烏鴉,又猶如冬日裏的冰水凜冽。
葉凌月還未回答,忽的,她的腦海中闖入了一雙眼。
那雙眼,以排山倒海的氣勢,瞬間看透了她的靈魂,直到深處nad2(
天空,不知不覺發生了變化。
同樣是黑的如同潑墨的夜空,原本漫天的繁星,像是一下子都消失了,只剩下了葉凌月來時看到的九顆星辰,發出了清冷又妖冶的光色。
觀星台上,一陣光芒閃爍,一個星芒驟然亮起,將葉凌月吞噬在星光之中。
葉凌月心中一凜,意識到時,已經處在了一種虛無縹緲的狀態,就像是自己的靈魂,一下子被牢牢控住了。
靈魂深處,多了一股力量。」
那不是她的精神力。
葉凌月心中不由一顫,也讓她意識到,自己的靈魂像是一下子要被人探空了。
從嬰幼兒期被拋棄,再到當了十幾年的傻子,再到進入夏都,那些屬於她的記憶,被窺探一空。
陳鴻儒,赫赫有名的北青第一方士,竟是直接動用了精神力,搜查葉凌月的靈魂。
陳鴻儒起了疑心,尤其是當他看到了五彩輪迴丹時。
一個不滿十五歲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