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努爾走後,艾姜躺在榻榻米上,書也看不進去了。
就把《大唐西域記》扣在臉上,閉目養神。
放在胸前的手指不知道突然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還發出一串鈴鈴的響聲。
艾姜被驚地「騰」的一下坐起身,書也從臉上滑下來。
她左右看看,卻什麼都沒發現,露台周圍還是靜悄悄的。
剛剛提起的一口氣終於放下。
再低下頭來,才發現榻榻米上多了一個粉藍交織成的小球,她把球撿起來,又聽見兩聲鈴鈴的聲響。
艾姜又抬頭看看牆那頭,依舊是門窗緊閉,不見有人的樣子。
她皺眉狐疑着盯着手裏的小球看了一會兒,然後拿在手裏猛搖了幾下,隔壁院子裏就突然傳來了幾聲狗叫。
艾姜不可思議地起身跑到牆邊,正看到一身西裝革履的安柏從牆下站起身,看着艾姜一臉做了壞事被抓包的笑容。
艾姜無語,直接將手裏的球砸向安柏,「你無不無聊?」
安柏嘿嘿笑着把球接住,"我不是看你太無聊了嘛!"
「你怎麼知道我無聊了?」艾姜沒好氣地懟他。
「你看你大白天躺在那,書蓋在臉上,也沒睡覺,可不就是無聊了麼!」
居然還真就被他都給說中了,但艾姜還是不承認,依然嘴硬道:「你怎麼知道我沒睡着,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冒昧地打擾人家睡覺,很不禮貌?」
「你睡什麼着了?明明你手指剛剛還在動呢!」
「你!」艾姜氣呼呼瞪了安柏一眼,「我睡覺手指就不能動了嗎?」
人們常說女人有時候是最不講道理的一種生物,艾姜這會覺得自己基本屬於是受生物本能驅使了,也不想講道理了。
安柏看着她,無奈笑開了。
「你能你能,你睡覺幹什麼都有理!」
艾姜繼續不忿,「廢話!我睡覺還能幹什麼?」
「那誰知道了?我又不能鑽到你屋子裏觀察你睡覺時候都幹了什麼。」
「你」艾姜正要繼續拿話懟他,就聽見安柏腳下傳來了幾聲狗叫,還奶聲奶氣的。
艾姜一頓,一邊踮起腳視線越過牆頭去看,一邊問安柏:「你養狗了?」
怕她看不見,安柏彎身將腳下的小狗撈起來,抱在懷裏。
「不是我養的,我媽養的,剛抱回來沒幾天,就和一幫老夥伴吵着出去玩,怕狗沒人管餓死,就逼着我把它接回來養幾天。」
小狗是白色的,毛茸茸奶呼呼的,讓人看了就忍不住上手。
艾姜一邊輕輕撫摸着安柏懷裏的狗頭,一邊嘀咕:「我說你也養不出來這麼可愛的小狗麼,都說狗隨主人的。」
安柏聽着她這話就有點不對味了,身子一扭,艾姜的手下就一空。
艾姜:「」
安柏側頭看着她,眸色微暗,帶着些危險的氣息,唇角卻輕勾着,問她:「誒袁艾姜,你這話什麼意思?」
艾姜下巴一揚,「就字面的意思,不理解?」
安柏「嗨」了一聲,挑眉繼續問:「你就是說我不可愛了?」
艾姜撇嘴:「算你有自知之明,你不止不可愛,還很討厭!」
「嘿!」安柏一聽她這樣說,就激動地轉過身,抱着小狗貼到牆頭上,「你一來,我就好吃好喝好住地伺候上了,我居然還討厭了?袁艾姜你還有沒有點良心了?」
安柏居然要炸毛了?
好好好!
艾姜沒理她,還好心情地從他手上奪過玩具球,一邊嘩啦啦逗着他懷裏的小白狗,一邊撫摸着它的毛。
小狗伸着脖子怎麼也夠不着玩具球,「嗚嗚」的委屈模樣簡直是要萌翻了。
「小傢伙真可愛!」艾姜摸着小狗頭,隨口問安柏,「哎,這狗是什麼品種,有名字了嗎?」
安柏這會兒真看不出這狗是哪裏可愛了,還在因為自己比不過一隻狗而耿耿於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