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啦!」
隨着清脆無比的裂帛聲響起,血焰島的上空,一道虛空裂縫憑空驟現。
從中彌盪出無比強大的恐怖氣息,似乎還與這片遼闊血河極為契合,頃刻之間引得血焰島上空蒸騰的血色魔氣轟然暴漲,直衝雲霄。
剎那工夫便已高達萬丈之巨,真正的血焰灼天
「嘶!」
「這是老祖的氣息?」
「絕對不會錯,必定是老祖生出感應,從中央天洲大陸的元帝宮趕回來了,直接撕裂虛空,橫跨洲陸,瞬間降臨。」
「可惜,終究是來遲了一步啊」
血河魔殿台階上,以大元老為首的一眾血河長老身形一震,輕呼出聲的同時,臉上剛浮顯的恍悟之色,也都迅速地演化為尷尬和苦澀。
聚集於四周的大量血河宗長老,執事和弟子等人,心頭本也是驟然一喜,下意識地就欲跪地參拜。
但這個念頭剛從腦中閃過,他們的目光掃過楚熠的身形,駭的渾身一哆嗦,正欲跪下的身形,立馬又戛然而止。
如今的血河宗,已經成為了大夏帝國的屬宗。
僅憑這一點,大夏龍帝就在眼前,他們又怎麼能跪地行大禮參拜旁人呢?
哪怕來人是血河宗的開宗老祖,那也是不行的。
關鍵血河老祖顯然也已跨入了極變境,卻僅才此境中期而已,和甫一突破便是極變大圓滿的大夏龍帝相比,完全不在一個層次
正當這些念頭從他們腦中閃過時,高空中的虛空裂縫內,亦有一道身影邁步走出。
這是一位老者,看似六到七旬之間。
一身紅袍通紅似血,便連鬚髮都皆為血色,神態極為威猛,氣息更且如山嶽般凝實,似星空般深邃。
隱約逸散出來的一絲一縷修為氣息,赫然正是極變境中期。
「你便是那個東荒貧瘠之地走出的大夏帝皇?」
一步跨出虛空裂縫,血河老祖的雙眼微眯,目光掃過柳如煙和血獒皇,最後落定在楚熠身上。
面色一沉,厲聲斥責:「不過一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兒罷了,竟敢亂我血河道統,今日本祖定斬不赦!」
當初天荒道宮的宮主被斬時,曾捏碎了一枚玉符求救。
喚來了他身在中央天洲元帝宮擔任長老的師尊。
此人的修為亦為洞虛大圓滿,自知鎮壓不了楚熠,又聽聞楚熠放話即將走出東荒大陸,遲早降臨天洲元帝宮,便拂袖離去。
正是此人,將楚熠的一些情況在天洲大陸的元帝宮內散播開來。
血河老祖也曾聽聞過,卻並未放在心上。
如今他怒而趕來,親眼看到楚熠,顯然是先入為主,誤以為楚熠的修為層次,仍舊停留在當初的洞虛大圓滿。
即便有所突破,跨入了極變境,也頂多極變境初期而已,怎麼都不可能會是他的對手。
是以才會有這番話語,氣焰囂張,極其傲慢!
楚熠雖不了解其中具體詳情,對方的輕慢卻還是瞧了出來,當場就被氣樂了。
斜眼睨了血河老祖一記,慢條斯理地冷冷出聲:「本打算去了元帝宮再斬你,既然急於求死,主動送上了門來,朕今日便如汝所願!」
「轟!」
話聲攸落,他也不再隱斂,修為全面催動的同時,體內轟鳴聲大作,就連這方天地都似生出了感應共鳴,虛空劇烈地顫動。
血河大元老等人,一眾長老,執事,以及數十萬血河宗弟子們駭的魂飛魄散,面色一變又自跪了下去。
面對這種無上天威,沒一個敢抬頭,皆是瑟瑟而抖
「極變大圓滿?如此年輕的聖王這不可能!」
血河老祖駭的魂飛魄散,臉上的傲慢瞬間化為驚恐萬狀,驚呼一聲轉身就欲逃走。
天洲大陸的元帝宮內,極變境的元老雖有十餘人,卻基本上都只是初、中期的聖者。
其中達到了極變境後期的後期聖者,僅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