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致淵先拈起一枚飛刀。
蟬翼般的飛刀好像沒有開刃,觸摸到刀尖與刀刃毫不鋒利。
他覺得不應該。
程天風不可能帶兩把沒開刃的飛刀,當玩具?
真氣注入之後,頓生水乳交融感。
但飛刀沒變化。
刀尖與刀刃依舊鈍如紙邊,毫無鋒利感。
他一甩手。
飛刀落到對面書案,「砰」的斜彈出去,落到了地上。
楚致淵疑惑,揚聲道:「鄒芳。」
站在對面的鄒芳飄身將飛刀撿起遞還他。
楚致淵在燈光下細細打量這飛刀。
薄如蟬翼,質地堅硬,冰冷而沉重好像寒冰所鑄。
內有一絲紋理,僅從紋理上看好像一片樹葉。
很像一片柳樹葉剪去半截,然後嵌上刀鍔與刀柄。
刀鍔與刀柄樸實無華。
這些紋理不像鳳文與其他的奇異文字,就是一些紋理,好像傳導力量的通道。
他隨即試着運轉洗劍訣的罡氣,往飛刀凝注。
還是沒用。
他拋了拋這飛刀,超感一直在凝注一直在洞察,毫無收穫。
好像就是兩柄尋常的沒開刃的飛刀。
但他篤定,如果是無用之物,不可能留在程天風身上。
超感竟然也沒洞察出異樣來,還是第一次遇到此情形,反而讓他越發的感興趣與好奇。
飛龍珠放在一旁,身體裏運轉着化龍訣第三層,雖然遠不如吸納龍骨氣息迅猛,但不能總指望龍骨。
往後沒辦法再媷皇帝的羊毛了,以後得到飛龍骨的機會不多。
根本還是要靠自己修行。
有飛龍珠在,有化龍訣的前兩層,進境雖沒吸納龍骨快,仍舊稱得上很快。
觀察了一會兒之後,他又拿出了那三塊玉玦的殘片,三塊湊在一起能完整還原。
玉玦渾圓,只是沒了光澤。
當初戴在程天風脖子下時,水潤光澤,此時卻黯淡無華。
失去了靈光,也就失去了妙用。
有靈光時,有一層煙霧阻隔,無法洞徹,此時能洞徹無遺。
半晌過後,他放下了三塊玉玦殘片。
怪不得程天風事後沒尋找它們,任由黃誠派人偷偷拿給自己。
應該沒了留存的意義。
與普通石頭沒無異,既沒花紋,也沒力量,察無可察,可以當作廢石頭處理。
如此神妙之物,一旦碎掉竟然變成如此,看來關鍵的關鍵是所蘊靈光。
他心下失望,但仍沒放棄,將兩者放到一起洞察。
飛刀很趁手,讓他蠢蠢欲動,索性推開窗戶,將飛刀射出窗外、射向院中假山的一塊石頭,一次又一次。
有超感在,他能通過調節手上動作從而不斷的校準,讓自己射得越來越精準。
射出一刀,再來一刀,待第二刀射出,第一刀已經被鄒芳撿回來。
鄒芳飄忽如風,速度奇快,倏爾在假山旁,倏爾在他身前,一來一回不停歇。
在射出三十二刀之後,楚致淵已經能做到精準無差。
不過他知道,現在精準,是因為不斷調校,明天早晨再醒來,恐怕又要重新校準。
直到雙手肌肉有了記憶,才能真正做到例無虛發。
他一邊在校準,一邊仍舊洞察着兩刀與玉玦殘片,發現月華之下,兩刀有了些許變化。
玉玦殘片則沒異樣。
若有若無的力量進入兩刀之中,令它們有了微不可察的光澤,肉眼難見卻瞞不過超感。
他推測,月華照一個月時間,差不多就能讓飛刀出現肉眼可見的光澤。
不過自己可等不到一個月時間,於是將兩者都擺到了院中石桌上,甚至頭一次讓聽濤院熄滅了燈籠,讓它們沐浴月華。
自從他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