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川和沈瑤快速的爬下梯子,沈瑤因為沒看到人在哪裏,便被秦大川拽着一路朝藥田跑去。
可當二人跑到藥田後,卻看到了大壯,而她腳邊是被打暈過去的張婆子,也就是張成的娘。
「你怎麼會在這兒?」沈瑤詫異的問道。
「我白天在山裏打獵,晚上就住在這邊的樹上。」大壯解釋道。
「你沒地兒住嗎?」沈瑤又問。
「我沒有戶籍。」大壯坦然道。
「所以你昨天來看病的時候,才想住在我家?」沈瑤再問。
「嗯。」大壯點頭,指着昏迷的張婆子說道:「我今兒白天打的獵物多,晚上就想早點歇着,就看到她在禍害你家的地,沒想到她不禁揍。」
「」沈瑤嘴角一抽。
不說大壯會功夫,就他這壯實的身板,一拳下去絕對能放倒一個漢子,何況張婆子這樣的老婦人呢。
秦大川微微皺眉,不喜歡沈瑤跟別的男人說這麼多的話,便上前半步擋住了沈瑤的身影。
「今日多謝了,你若不介意,可住在我家的老房子裏,租金一月一兩銀子。」秦大川對大壯的伸手很感興趣,這樣的人放在明面比暗地裏安全。
「可以。」大壯在懷裏掏了掏,把幾塊碎銀子塞給秦大川,道:「我先付兩個月的租金,等我再賺到銀子再給。」
秦大川對此沒有意義,轉身將銀子交給沈瑤。
「」沈瑤拿着銀子有些過意不去,老房子一年的租金也用不了一兩,秦大川可真夠黑心的,「你要是想在我家吃飯」
「飯錢另算。」秦大川快速接過話茬。
「可以。」大壯沒有猶豫的點頭,又問:「沒錢的話,能用野味抵飯錢嗎?」
「沒問題。」沈瑤掐了秦大川腰間的軟肉一把,讓他別對一個失憶的人太過分。
「你的身份還是得過個明路,回頭就說你是我的戰友,家裏遭了難暫時找不不到人,所以才來我這住一段日子。」秦大川對大壯交代道。
「多謝。」大壯抱拳,秦大川這話就是給他做擔保了,這人情可不小。
「鎮上有個賭坊,那邊的管事有些門路,使點銀子給你辦個戶籍還是成的。」秦大川想了想又道。
沈瑤沒有說話,她對這些事不懂,便琢磨着該怎麼處置張婆子最合適。
等秦大川和大壯說完話,回身將沈瑤盯着張婆子在看,便道:「可以找村長來了。」
「嗯,我回去喊人。」沈瑤轉身便走。
秦大川目送沈瑤遠離,並未跟上去,因為他還想跟大壯單獨說會話。
即便大壯真的失憶了,秦大川也想試試他的本性如何,才能決定是否可以收為己用。
如今太缺人,秦大川自是捨不得錯過一個身手不錯,又欠沈瑤恩情的人。
至於沈瑤收了藥錢,他們也收了房錢,這些都不重要,因為只有沈瑤能治大壯的病,這個恩情就跑不了了。
沈瑤哪裏知道秦大川的心思,在她看來大壯就是個有點可憐,又讓她需要防備一二的病人罷了。
是以,當沈瑤跑回家後,立即拿着早就準備好的盆,開始哐哐的敲起來,還大喊道:「鄉親們快起來啊,有人毀藥田了!」
「村里出了毀人田地的壞人,大家快出來抓壞人啊!」
這個時辰村民早早的都躺下了,但那是為了省燈油,其實還有許多人沒睡着。
所以不一會的功夫,便有不少人都拿着傢伙事出來。
莊稼就是他們的命,誰敢毀壞那就是死仇!
「沈氏,這是咋回事?誰毀藥田了?」
「對啊,沈氏你把話說清楚了,咱咋聽的這麼糊塗啊?」
村民們看到沈瑤都在詢問,沈瑤找了腿腳快的人去找村長,便帶着鄉親們呼呼啦啦的朝藥田那邊走去。
「我也沒看清啊,要不是我家大川的戰友過來找他,怕是藥田被毀乾淨了都不知道這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