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四樹一直看秦大川不順眼,以前老爺子在的時候不敢表現出來,後來他入贅了也沒空見面。
但徵兵那年,秦四樹終於有找到機會,暗戳戳的鼓動王氏,讓她把秦大川推出去,卻沒想到他命大的回來了。
秦四樹是真的恨秦大川,認為都是秦老爺子偏心,非得要供這個孫子念書,才導致他們這些做兒子的吃苦,否則他何至於看不到希望而做了上門女婿?
「啪!」
「啊!」
秦四樹發狠的想要掌摑秦大川,卻沒想到秦大川竟然敢還擊。
確切的說,是秦大川抓住了秦四樹的胳膊,兩相用力的情況下,秦四樹疼的痛呼出聲。
「就憑你,不配。」秦大川將人往屋裏一甩,便不再多看一眼,而是對秦老太道:「奶,咱們走吧。」
「你咋能對你四叔動手呢?」秦老太不滿秦大川的做法,立即過去關心秦四樹是否傷着。
可秦四樹卻不領情,推開秦老太,指着秦大川的鼻子罵道:「秦大川你這個畜生,你敢說我不配?」
「女子嫁人要冠夫姓,男子入贅何嘗不是?」鄙夷的掃了秦四樹一眼,秦大川這才對秦老太說道:「奶難道忘了,我爺生前的交代?」
扶着炕沿兒才站穩的秦老太心虛的瞥了一眼秦四樹,嘀咕道:「你爺都走了那麼些年了,早就該原諒你四叔了吧?」
「秦大川!」秦四樹雙眼猩紅的盯着秦大川。
當年秦四樹賭氣去錢家做了上門女婿,秦老爺子便將他攆出家門,一直到死都不曾見過秦四樹一面,更是在彌留之際還交代兒孫不許認秦四樹。
但幾年過去了,秦老太想兒子,再加上秦四樹每次回來為了顯擺都會帶不少東西,王氏哪有往外攆的道理?
於是這幾年秦四樹就像是嫁出去的閨女似的,逢年過節的都會回村看望秦老太,這次正是因為來提前送中秋禮。
不過秦四樹一次都沒去秦老爺子的墳前磕頭上香,不知是羞於見老父親,還是心裏恨着亡故多年的老爹。
「奶確定不跟我回家吃肉去嗎?」秦大川不搭理秦四樹,看向秦老太又問道。
聽到吃肉兩個字,秦老太吞咽了一口口水。
大房一年也吃不上幾次肉,王氏更是摳門的只做一點,秦老太能沾個肉味兒都是好的。
偏生子女們不是直接給養老銀子,就是送完節禮就走,所以秦老太想要改善伙食都沒機會。
「去,為啥不去?」趕回家的王氏正好聽到這話,巴不得家裏省頓糧食呢,還特意道:「可憐我家福哥兒也半年沒吃過肉了,小臉瘦的啊!」
王氏拼命的給秦老太使眼色,示意秦老太別忘了偷拿點肉回家來。
「可是老四」秦老太還沒親香夠四兒子,畢竟這一年到頭的也見不着幾面。
「哼!大川家裏可是有一頭野豬呢,他四叔來了還能不請吃一頓飯?」王氏陰陽怪氣的道:「他四叔啊,你還沒去瞅過大川家的新房子吧?正好去認認門。」
說完,王氏便往灶房去,沖兒媳婦喊道:「晚飯不用做你奶和你四叔那份了,他們去秦大川家吃。」
「知道了,娘。」灶房裏傳來小王氏的回應。
東屋不免有些尷尬,秦四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帶了那麼多節禮回來,王氏竟然連一頓飯都不供他,白瞎他買的那些魚肉了。
秦老太見秦大川不開口,縮着脖子道:「大川啊,就當是看在奶的面兒上,讓你四叔去吃一口飯吧。」
秦大川瞥了秦四樹一眼,無可無不可的點了下頭,轉身便走。
多一張口的事,秦大川懶得計較,畢竟秦老太的歲數在這兒,還能活幾年?
「娘,你瞅瞅他這是啥態度?有他這麼做晚輩的嗎?」秦四樹不滿的指着秦大川喊道。
「別說了,你難得回來一趟,陪娘好好吃頓飯行不?」秦老太忙拽着秦四樹的胳膊往外走。
秦大川的步子大,也沒刻意等兩人,家裏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