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帶到了一間房子裏,她看到了謝父,不解地喊:「叔叔。」
謝父只遞給她一張銀行卡,冷聲說:「自己選個國家我送你過去。」
顏朝霧:「我不走。」
謝父臉色陰沉,威脅她說:「你叫過我幾聲爸,我不想為難你。」
顏朝霧垂着頭不說話,過了許久才提出,「如果您能幫我除掉個人,我保證這輩子再不出現在平舟的面前。」
謝父問:「誰?」
「喬語漾。」顏朝霧看向他,「我要她死。」
謝父對上她烏黑的雙眸,心頭一震。
這麼多年,他對她的印象一直都是空有臉蛋沒有腦子的單純小白兔,倒沒想到她會說出這種令人頭皮發麻的話。
他沒有回答她。
喬語漾是被韓局救出來的,短時間內,要想神不知鬼不覺除掉她難度不小,除非韓局膩了甩掉她。
「你再想想其他要求。」
撂下這句話,他出去.
就這一會兒時間,謝平舟的電話就過來了。
「人呢?」
謝父明知故問:「誰?」
「把她送回來。」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誰,還有你跟我說話就這種態度嗎?」
帶着怒氣說完這句話,謝父就把電話掛了,想了想,不打算再問顏朝霧意見,讓人直接把她打包從碼頭送走。
顏朝霧被弄暈裝土豆一樣裝進麻袋裏。
她再醒來時,整個人陷在一片黑暗,胃裏一股噁心的感覺,想要吐。
呼吸里是海的氣息,她意識到自己是在船上。
手裏被塞着個東西,她感覺到那是張銀行卡。
通過這一點,她意識到謝父不會害她。
她在黑暗裏想,要是謝平舟沒有找到她,她更不相信他會幫她,那麼既然她鬥不過他,不如就這樣,放下報仇的執念,趁這次機會永遠離開這裏,離開謝平舟,然後回美國找小禾苗。
若是他找到她
剛想到這裏,周圍就傳來一陣喧譁聲和腳步聲,接着袋子被打開,眼前一片昏黃的燈光,她看到了一群男人,有謝平舟和梁助理。
謝平舟穿着一身黑色的大衣,在暖色的光下,面容也冷硬深邃,散發着生人勿近的氣場,他上前一步,朝她伸出手。
她握住他手,要起身時才感覺自己腿麻了,她一下子又往後跌,謝平舟一把抓住她手臂,將她攬進懷裏,擰眉問:「怎麼了?」
她忍着腿上萬蟻啃食的麻脹感,痛苦的聲音說:「腿麻了。」
謝平舟撩起她黏在嘴角的碎發,將她打橫抱起來往外走。
他們從這條船上下去,轉移到一條遊艇上。
從外面看去,整條遊艇在夜色中籠着暗金色的光,美輪美奐,進去後,也是極其豪華。
謝平舟把她放到沙發上,看她一直捂着胃想吐的樣子,拿了水和暈船藥餵給她,顏朝霧咽下去,忍着難受說:「你就這樣帶我回去,你家裏人一定會生氣的。」
謝平舟拿紙擦掉滑落在她下巴上的水漬,扯唇諷刺說:「讓你跑了才合你心意吧。」
她立即弱弱表明,「我被弄暈了。」
謝平舟在她旁邊坐下,銳利的眼神看着她問:「那他們找你時,為什麼不立即告訴我?」
「我怕你跟你父母起衝突。」她對上他的視線,「要是惹怒了他們,他們把你擁有的一切都收回了,你怎麼幫我對付喬語漾?你現在的一切都是你家裏人給的。」
謝平舟看着她,抬手就很用力地捏住她的下頜,目光里透着冷意,「真會說話。」
顏朝霧被迫抬臉看着他,忍痛說:「我只是怕,那我問你,我願意跟你復婚,你還敢嗎?你以後還有能力幫我嗎?」
「你是希望我能還是不能?」
「能。」
謝平舟笑了一下,「那我就能。」
「那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