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他不缺。
原本讓她還錢也只是個由頭。
現在就更加不需要。
姜顰見他沒接,就塞到他的手裏:「你拿着吧,嗯不管我們以後怎麼樣,這都是在我們沒有什麼關係的時候我欠你的。」
還完錢,姜顰覺得渾身輕鬆。
她去浴室洗澡。
時厭垂眸看着手中的銀行卡輕笑搖頭。
「嗡嗡嗡——」
「嗡嗡嗡——」
時厭的手機瘋狂震動。
他輕瞥一眼,是蘇情經紀人的來電。
「時厭,我的睡衣打濕了,你再給我拿一個新的吧。」她躲在浴室的門後面,微微打開一點,探出一個腦袋。
時厭掛斷了電話:「好。」
他問:「哪件?」
姜顰:「隨便拿一個就行。」
他找了件自己喜歡的,順便也拿了自己的睡衣。
在拿到男人遞過來的睡衣,卻被順勢推開門後,姜顰手臂護在胸前,馬上背過身去:「我還沒有洗完呢,你快點出去。」
時厭睨着她光滑的脊背,「今天累了,想洗完早點休息,一起洗。」
說的是他累了,可貼在她後背上折騰她的時候,完全看不出來力不從心。
姜顰氣喘:「你不是,累了麼。」
時厭唇瓣壓在她的耳畔,聲音絲絲鑽入她的耳蝸:「做老闆的,要不辭辛勞。」
等他弄完,浴缸內的水都涼了。
姜顰人趴在他的胸膛上:「明天還要上班呢。」
時厭手掌在她脊背上徐徐摩挲,「明天給你休假?你去好好陪陪伯父伯母。」
姜顰睡眼惺忪的看他:「你怎麼這段時間那麼喜歡給我放假?」
她狐疑:「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他可勁兒的壓榨她的勞動價值,從沒主動提過要給她放假。
最近忽然就轉性了?
時厭淡聲:「現在按照老婆的待遇走。」
姜顰閉着眼睛,嘴角輕扯:「資本家。」
分的真是清楚。
時厭將人從浴缸內抱出來,客廳內的手機還在瘋狂震動。
姜顰:「是有什麼急事嗎?」
時厭先把人放到了沙發上。
電話是警局打來的。
時厭聽着眉心微沉,微微瞥向一旁的姜顰,正好對上姜顰關心的眼神。
「是負責刑事案件的警察,蘇情被人,強姦了,讓我過去一趟。」
姜顰頓了頓,「那你,要去嗎?」
時厭捏了捏手指:「我打個電話。」
他讓秘書過去一趟。
「她為什麼給你打電話?你們不是都都分手了嗎?」姜顰抿了抿唇。
而且今天還碰到蘇情了。
時厭:「是她經紀人打的,應該是受到不小刺激。」
「你想去嗎?」姜顰問他。
時厭捏了捏她的臉頰:「生氣了?」
姜顰推開他的手:「你去了以後今晚還會回來嗎?」
時厭眉心微揚:「放心我去?」
姜顰皺了皺眉頭。
一個小時後,警局。
蘇情已經做過了身體檢查,臉色有些蒼白,她跟經紀人要來了化妝盒,即使手指在顫抖依舊在化妝。
經紀人率先看到了前來的時厭,「時總,您來了。」
幾乎是在聽到時厭名字的那一瞬,蘇情的眼淚就落下了下來。
她手中還正拿着一支口紅,回頭,塗到一半的口紅艷麗,淚眼婆娑,配上她此刻憔悴的面容,就算是姜顰也不得不承認,此刻的蘇情,是動人的。
蘇情緩緩站起身,肩上披着的外套掉落。
她裏面只穿着一條吊帶睡裙。
精緻的鎖骨,曼妙的身形,彰顯的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