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含糊了幾句，然後說道：「估計上面派人見我是想確定療養中心的地址，我可能要堪探一下。」

    「在哪兒建？」李棠問。

    方寒道：「估計是京師。」

    李棠蹙眉道：「京師挺不方便的，那麼堵！」

    她對京師的大擁堵深有體會，想想就嚇人，海天雖然繁華，道路建得卻很有前瞻性，地下通道很多，行人過路口往往都是通過地下，市裏的紅綠燈不多，所以汽車順暢。

    京師卻截然不同，即使有地鐵也無法緩解汽車的擁堵，太耽誤事了，她們這種時間的成本太高，誤在路上損失巨大。

    方寒道：「這些我做不了主，看看情況吧，如果有好的地形就建，實在不行就到別處。」

    「你想建在京師？」李棠聽出他的意思，歪頭看他：「有政治意義？」

    方寒點點頭：「國內的第一座應該建在京師，除非真沒什麼好地方。」

    「又是政治！」李棠搖搖頭。

    方寒笑道：「所有的事無一不政治，你甭管了，想去哪裏玩？」

    「跟你一塊去吧。」李棠道：「去哪兒一樣！」

    方寒笑着點頭，兩人有一陣沒單獨在一起，前一陣是跟安妮科爾一起旅遊，這次該李棠了。

    江海傍晚回來後跟方寒坐在客廳里喝茶閒聊。

    「上面的意思是建在京師，給了幾處地址讓你選。」江海從包里拿出幾份文件遞給方寒。

    方寒接過來看幾眼，點點頭：「位置看起來都不錯，具體哪一個要實地堪探一下才行。」

    「當然。」江海笑道：「他們也理解，當然要看看，有人專門接待，你隨時可以去！」

    方寒點點頭：「他們對哪一處更有傾向？」

    「目前沒有。」江海搖頭道：「上面也明白你是要看風水，其實這個東西說是封建迷信，存在數千年絕對有其獨到之處，上面的人肯定有信的。越是信越要表現出不信的態度。」

    方寒笑道：「明白，立場很關鍵，……我明天就動身去看看。」

    「需要保密吧？」江海問。

    方寒搖搖頭：「沒有必要，早晚要知道的。不如給所有人一個心理準備，有個緩衝。」

    他如果第二座療養中心建在國內，在米國人滿心期盼中忽然發出這個消息，他們一定會憤怒，最好要在沒炒起他們期待之前把消息傳出去。這樣他們會理解，畢竟自己的祖國。

    「這樣可能會招致不必要的阻撓。」江海蹙眉道。

    方寒微笑：「那就看上面的意思了。」

    他明白江海的顧慮，是怕米國那邊知道之後，想辦法與國內搞交易，把第二座療養中心搶過去，這樣一來國內佔了便宜，罵名都被他背負。

    「你呀……」江海指指他：「有時候太天真！」

    方寒道：「我相信沒人敢胡來！」

    江海搖搖頭，那可未必，政治就是利益，一切以利益為出發點而彼此妥協。感情要排除在外。

    ————

    第二天早晨，方寒與李棠被一輛奔馳接走，上了飛機，到京師的機場後又有兩輛奔馳加上四輛警車迎接。

    一輛奔馳車下來兩個中年男女，穿着灰色西裝，溫文爾雅，氣質翩翩，微笑令人如沐春風，他們做了自我介紹，謝東。董瑞芳。

    方寒與李棠坐上奔馳，向第一處地址而去，沒進京師中心，直接來到京郊一處山莊。正是他考察的第一個目的地。

    這山莊建在一座小山上，樹木粗壯，透出悠久的歲月氣息，青蒼鬱郁，空氣清爽宜人，沁人心脾。

    方寒與李棠在山莊轉了一圈。來到小山的山頂，山頂是座古樸的八角小亭，雕樑畫棟。

    四人坐在小亭里，迎風看着下面的風景，小亭被清風吹得涼爽宜人，此處觀景心曠神怡，是莫大享受。

    董瑞芳笑道：「方先生，這裏還滿意吧？」

    方寒道：「風景極好，可惜……」

    他說着搖搖頭笑道：「不符合我的要求，只能看下一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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