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坐會吧!」洪月讓開。
「好!」秦峰沒有客氣,直接走了進去。
「怎么喝這麼多酒?」洪月一邊「埋怨」着,一邊過去給秦峰倒水喝。
「老李說要慶祝我出來,叫上大家一起在他家吃飯,你哥也在。」
「先喝口水吧,壓壓酒氣。」洪月給秦峰遞過水。
秦峰見到周茜擺在桌子上的電腦,電腦畫面是一些護理方面的試題,桌子上也擺滿了書。
洪月見秦峰看着她的電腦,想着她之前還與胡佳芸在聊天,對話框縮小在下方,害怕秦峰發現,連忙過去把電腦給關了。
「你在準備考試?」
「嗯,是,想多考幾個證,希望將來能有機會調到大醫院去。」
秦峰點頭稱是。
「電視台那姑娘走了?」洪月看了眼秦峰後問道,神情複雜。
「啊?你說周茜?」秦峰頓了一下問。
「我不是很清楚她叫什麼。」
「你不要誤會,我跟她只是朋友,沒有其它的關係。」秦峰不知道為何會着急向洪月解釋。
洪月低着頭,低聲喃語:「你其實無需向我解釋。」
秦峰默然,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幾天」
「你最近」
兩個人幾乎是同時開口,在聽到對方說話之後又都同時閉嘴,氣氛很尷尬。
「你先說。」秦峰尷尬地笑了笑。
「你這幾天在裏面過的好嗎?他們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挺好的,與你們想像的警察審問犯人不是同一回事。」
「我哥說是有人陷害你。」
秦峰也不知道該怎麼跟洪月說,即使說了洪月也不一定能明白,便故作輕鬆道:「沒有的事,只是組織上例行問個話,你不要擔心。」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秦峰與洪月兩個人彼此把內心那點情感說明白之後,兩人之間的氣氛就變的十分尷尬,每次在一起時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就像此刻,兩個人相對而坐,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可能是覺得尷尬的難受,秦峰站了起來:「時間不早了,我就是順路過來看一眼你,我先回去了。」
洪月也站了起來:「好!」
秦峰轉身就走出了洪月的宿舍。
秦峰剛走出宿舍不久,就聽到後面洪月追了出來:「秦峰,你等一等。」
秦峰迴頭,見到洪月手裏拿着一條圍巾跑了出來。
「外面太冷了,你又喝了不少酒,吹風容易感冒,把這個戴着。」洪月說着把圍巾圍在了秦峰的脖子上。
洪月剛幫秦峰系好圍巾,見到秦峰正看着她,臉頓時又紅了。
「這是我給我哥織的,還沒來得及給他,你先繫着,我再給他另外織一條。」洪月說完之後又轉身跑回了宿舍。
秦峰用手摸了摸脖子上的圍巾,覺得格外的溫暖。
「這條圍巾就是她上次送過來的那條吧!」秦峰喃喃自語着,然後慢慢地往宿舍走去。
第二天一早秦峰就去了牛角山村,被叫停的工程在昨天秦峰迴來之前就已經重新開工了。
現場機械轟鳴,有條不紊地工作着。
秦峰主持召開了一個會,在會上再次提醒一定嚴格按照要求管理工程,特別是在有關資金和賬目的問題上要特別小心。
這次事情給秦峰提了一個很大的醒,如果這次不是他的確乾淨,那後果會如何?
因為被勒令停工了三天,工程進度再次落下,秦峰要求工程在保證質量的前提下要再次提高速度。
這不僅僅只是為了完成謝志國安排的三個月完成的任務,更是因為秦峰認為,只要這條路一天不修好,就肯定還會有人繼續搞破壞。
秦峰能預感到這次他被紀委調查的事絕對不是個結束,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快把工程完工。
就在牛角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