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處理的怎麼樣了?」劉小平靠在椅子上一邊抽着煙一邊問着吳玉濤。
劉小平心情很不好,一是因為秦峰那塊茅坑裏的石頭,第二則是因為謝志國要來上任的消息。
吳玉濤搖了搖頭,對劉小平道:「秦峰就是個瘋子,他根本就不跟我談,就是準備把事情鬧大。」
「市長,秦峰就是衝着跟你我魚死網破來的,他已經完全瘋了。」
「他要魚死網破的是你,不是我。」劉小平糾正了吳玉濤的說法。
吳玉濤咬着牙點頭,心裏把劉小平的母親給狠狠地問候了一遍。
吳玉濤把他與秦峰見面的情形給說了一遍,着重講了秦峰是怎麼侮辱他的,說的就差聲淚俱下了,然後又說了昨天他派李洋去賄賂秦峰,還把副市長殷建康給請來當了中間人的事。
「市長,秦峰就不是一個正常人,這件事我們想要私下解決已經不可能了,秦峰不可能放過我們,他就是一條瘋狗。」吳玉濤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你覺得秦峰很愚蠢是不是?」劉小平抬頭看着吳玉濤。
吳玉濤不知道劉小平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沒有接話。
「你如果認為他很愚蠢,那你就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人。」劉小平冷冷地道。
「秦峰這人的確就是一塊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但是即使如此,他也是一塊成了精的石頭、他的所有舉動看起來都很魯莽,就像個幼稚的莽夫一樣,但是他每個動作其實都是經過精細計算過的,他針對的一定是對方最薄弱的地方,不得不救的地方。」
「秦峰如果真的不打算跟你談,那他早就開始動了,何必在這等着你一次兩次的去找他?他在等什麼?不就是在等着你主動去找他讓你主動開價嗎?」
「那他為什麼完全不給我談的機會?」吳玉濤不理解。
「那是因為你給的價碼他不接受罷了,你真是個蠢貨,連這也看不出來。」劉小平再次開口罵着。
「我知道他的條件是什麼,可他的條件那屬於獅子大開口,我們不可能答應。按照他的條件,要賠償的金額不會低於兩千萬,甚至是三千萬往上。」
「這麼多錢,你讓李洋從兜里掏出來可能嗎?而且這錢李洋也不可能他一個人出,這筆錢肯定要從我們的分紅里一起扣的,這可是我們的錢,還不是小數目」
「你給我住嘴!」劉小平狠狠地打斷了吳玉濤的話。
「誰在眾洋化工廠里有分紅?誰拿過眾洋化工廠的錢?是你拿了還是我拿了?」劉小平用殺人的眼光看着吳玉濤。
吳玉濤自知失言,也看出來劉小平徹底生氣,連忙道:「沒有,我們都與眾洋化工廠沒有任何關係,這事就是眾洋化工廠自己的事。」
「吳玉濤,禍從口出。秦峰為什麼敢這麼跟我們叫板?那就是他篤定了我們與眾洋化工廠之間的關係不清不楚,這就是他最大的依仗,而這也是我們最為被動的地方,所以我們現在才被他拿捏的死死的。」
「不管這件事最後是怎麼處理的,眾洋化工廠的事你都一定要處理乾淨,不然我們早晚有一天會倒在眾洋化工廠身上。」劉小平冷冷地說道。
「錢已經吃進去了,現在想要撇清關係哪那麼容易?李洋有那麼傻?」吳玉濤在心裏嘀咕着,但是表面上卻還是恭順地點頭。
「市長,這些都是後面的事了,現在的問題是怎麼處理現在這件事,怎麼讓秦峰那邊安分下來,不拿這件事做文章。」吳玉濤道。
「今天宜安縣有消息傳來,秦峰已經派了他們的縣委辦主任過兩天去北京了,估計是要聯繫幾個大網紅來炒作這個事,他自己過兩天也準備去中江找省長了。」劉小平點了第二根煙。
「這市長,一定要阻止他,真要讓他這麼做了,到時候就徹底完了。」吳玉濤臉色突變。
「你有沒有發現一個時間點?你想想看,過兩天還有什麼事發生?」劉小平問。
「你是說謝書記上任?」
「秦峰為什麼早不動晚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