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佳芸點頭道:「你這麼說我就知道是怎麼回事,我也知道是誰幹的了,這些人真是喪心病狂。秦峰,為什麼每次這種事你都能遇到?這已經是你第幾次躺在病床上了?又是你第幾次死裏逃生了?」
「在碧山時救火、修路,在冠山鎮的時候白山煤礦,在經開區出車禍,再加上你來到市委後的這次,這已經是你第五次死裏逃生躺在病床上了。」
「秦峰,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工作需要努力,但是卻不能去搏命。我希望這是你最後一次躺在病床上了,如果再有下次,我不會再原諒你。你自己看看,看看洪月的眼睛已經腫成什麼樣了?你這麼搏命,你想過她嗎?你對得起她嗎?」胡佳芸轉臉指了指在外面的洪月。
秦峰沒有反駁胡佳芸,他這次的確是在搏命,而且也對洪月有着深深的負罪感。
「姐,等我出院之後,我就與洪月商量結婚的事。」秦峰認真地對胡佳芸道。
「終於想通了?」
秦峰點頭,說道:「又死過一次,而且這次是死的很徹底,直觀地體會過了生死,也就明白了人生最珍貴的是什麼,最想要的是什麼。我不能再耽誤她,也不能再負她了。」
「你想通了就好,我就怕你這一輩子都鑽進死巷子裏再也不回頭了。」
秦峰傻笑,胡佳芸這話說的很準確。
「姐,你昨天交待我的事情等我好些了我再去找蕭建安。」
「你都這樣了還管這個事幹什麼?這件事雖然急,但是也不是說辦就能辦好的,而且你都還在床上躺着。你現在只管養好傷,這些事等你傷好出院了之後再說,我那邊會想辦法頂住壓力的。」胡佳芸拒絕。
「你這邊沒什麼大事,加之有洪月在這照顧你我也放心。剛剛縣裏打來電話,白泉大橋裏面的幾個鄉鎮的人一大清早又到縣政府來鬧事了,我得趕緊趕回去。」胡佳芸嘆了口氣,與秦峰打了個招呼就又急忙離開了。
東陽市發生當街持槍殺人案,這件事傳播的很快,只用了一個晚上,整個東陽市官場就無人不知秦峰中槍住進醫院的事,這也就造成了這天秦峰病房裏來看望秦峰的人絡繹不絕。
秦峰不是周啟明,不能說不見就都不見,來看望秦峰的都是各區縣的領導,要麼就是各部門的主要領導,這些人都是實權派,秦峰不敢得罪,於是這一天秦峰病房裏的人就像趕集似的,一撥接着一撥。
秦峰坐在床上陪着一撥一撥的領導聊着,這可辛苦了洪月,一直在那招待着。
第一天晚上,這一天的接待終於是結束了,秦峰帶着歉意對洪月道:「今天辛苦你了,不僅要照顧我,還得招呼這些人,一天都沒休息過。」
「我不累,你別忘了,我是護士,哪個護士不是從早忙到晚的。秦峰,這些東西怎麼辦?太多了,誰吃的完啊?」洪月望着滿屋子的花籃、水果、禮包啊什麼的犯了難。
秦峰也望着一天就堆滿了旁邊房間的這些禮品,想了想道:「洪月,你給王軍打個電話,讓王軍找個小貨車過來,把這些東西全部拉走,送去捐給福利院的孩子們。放這裏都浪費了,而且讓領導們進來看到了影響也很不好。」
「這倒也是個辦法,這麼多水果和牛奶,正好給孩子們補充營養。」洪月連忙點頭。
正說着,一個人走進了病房:「秦峰,你怎麼樣了?」
進來的人是周茜。
周啟明害怕周茜擔心,所以並未告訴周茜秦峰遇襲的事,周茜是今天一早看新聞看短視頻時刷到了有路人拍攝的畫面,上面正好拍到了秦峰在大街上被歹徒用槍頂在腦袋上的畫面。
看到這周茜差點被嚇暈了過去,第一時間讓秘書訂了從上海飛中江的機票,然後給周啟明打電話。
當聽周啟明說秦峰已經醒來,沒有大礙時這才放心,但是還是第一時間從上海飛回了中江,然後家都沒回,就讓人開車把她從中江機場送到了東陽市第一人民醫院。
周茜衝進病房,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包的像個木乃伊一般的秦峰,然後就見到了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