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說此話時,這位赤蛟瘦漢身上殺氣徒漲,寒目逼人環視了眾人一遍,最後卻目光如刀的落在了蟒尾精族和赤目長耳精族這二人身上。
無獨有偶,這二人也神色詫異的與赤蛟瘦漢四目相對,均心裏掀起一絲隱晦波動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懷疑是我們二人殺了宗道友不成?閣下沒有證據可別瘋狗亂咬人!」蟒尾精族人心裏一突,雖然他也認為赤蛟瘦漢的分析有理,但沒想到此人不分青紅皂白的針對自己,頓時驚怒不已的反問道。
身旁的長耳精族人也變的臉色鐵青起來,但這會兒似乎正因為之前追殺羅羽失利而在氣頭上,便只是嘿嘿冷笑了一聲,就懶得解釋了。
其他一干精族人見雙方這般針鋒相對,卻都心知水深的冷眼旁觀,此種明顯劍拔弩張的情形下,貿然站在哪一邊都必受牽連的。
當然眾人中無論誰是兇手都不奇怪,畢竟這次擺明了都是為了黑晶而來,大家事先就各懷鬼胎,因此發生什麼殺人奪寶的勾當也並非不可能。
赤蛟瘦漢聞言,一臉鐵青,不過他壓根沒想過對這二人要如何客氣。
「不是做賊心虛,二位何必自亂陣腳的解釋什麼!不過宗某若有真憑實據,你二人現在豈能活着站在這裏,哪怕宗某不收拾你等,我半蛟族的每一位族人都不會輕易放過你們,而且似乎只有兩位的嫌疑最大,剛才在場的諸位都在圍攻幾隻二重劫海獸,唯獨就你二人不知所蹤,但又是最早發現宗某兄長屍首的,若說此時與你們一點關係沒有,在場諸位有誰會信!」赤蛟瘦漢一副火爆脾氣,聲色俱厲的大聲道。
「好!好一個惡人先告狀,宗道友覺得我兄弟二人可疑,塗某倒覺得道友真是唱了一出手足相殘的好戲,誰不知道現在風神鎮除了宗越大長老外,就屬你宗山的權利最大,而宗越道友一死,誰最得益是不言而喻的事情!」赤目精族人心思急轉,忽然盯着對方詭異陰森的笑道。
此話一出,倒是真箇聰明的將髒水反潑給對方,赤蛟瘦漢頓時被氣的七竅生煙,但似乎沒料到赤目精族人竟如此陰險狡詐,其他十餘位精族外人聽了這番蠱惑,目光均閃爍不定起來,竟果真有幾分懷疑了。
如此一來,自己再不拿出點手段來,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驀然赤蛟瘦漢身上煞氣一涌,就要一言不合而暴起出手的樣子,不過這時,眾人中那名年長的青面精族老者,卻故意『咳』了一聲,頗為神色不悅的揮手道:「好了!宗道友屍骨未寒,難道你們就要先窩裏反不成!」
老者聲音並不大,但卻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勢一下壓得爭吵的三人臉色微微變了變,到嘴的話都各自咽了回去。
不過即便老者自持威望最高,卻也極為頭痛,此等血海深仇若找不到解決之法,恐怕風神鎮的一場半妖血戰就會醞釀而出。
因此縱然明白自己的話只能管住一時,卻也不得不出面調解了。
「既然諸位都沒親眼見到,老夫還是寧願選擇相信蝮道友二人,畢竟以宗兄的實力,即便他二人聯手,也不可能這般輕易擊殺宗兄,事後還乾淨利落,不留下絲毫痕跡,老夫若沒記錯,蝮道友當時是追着一名人族小子去的,此人竟有二階元師的修為,難道這不可疑麼!而且蝮道友是追殺此人才找到的這裏,老夫認為宗兄的死就算和此人無關,對方也極有可能看到了什麼,現在我等與其在這裏爭執不休,還不如趕緊找到這名來歷可疑的人族修士,對方若真是才到黑域不久的話,相信不會藏到太遠的地方。」青面精族長者一副神色冷靜,兩不相幫的說道。
「也好!以我半蛟族的能耐,倒也不怕真兇能躲到哪裏,就按青老的意思,宗某沒有任何意見,就怕某些人心裏有鬼,不願意出力!」赤蛟瘦漢仍對那兩名精族人懷疑不減的樣子,老者此舉既替他解了圍,又能儘早真相大白,他自然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哼!到底是誰做了虧心事還不好說的,不過既然是青老的提議,我二人就算身上傷勢未愈,也絕不會推遲。」蟒尾精族人也不掩飾心裏的不快,只是答應的卻極為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