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的一部分。
我充耳不聞,兇惡的抬起頭,眼珠子從左到右掃了一圈兒,露出一個乖張的笑容:「如果以後再讓我聽見你們議論宮一語,我就半夜去找你!」
「說得倒是嚇人。你要是真有能耐,就不至於這麼久還找不着宮一語。你是不是邪祟,我不敢說,但是依我看啊,宮一語會失蹤肯定是因為你身上的邪祟沒祛除乾淨!」
村子裏的人立即對着我指指點點,看我的眼神中多了三分驚恐,三分厭惡。
他們竊竊私語起來。
「是啊,要不然他親爹娘把他扔了呢,說不準就是看出他天煞孤星的命格,這才將他拋棄了!」
「他媽現在身體也不好,肯定也是被他克的。」
「」
我的心臟一抽一抽的疼了起來,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我咬緊了後槽牙,才能控制住自己顫抖的身體。
我知道,他們說的對。
甚至潛意識中,我也是這麼想的。
我似乎真的是天煞孤星。
我緩緩站了起來,不管地上被我打的鼻青臉腫的男人,冷着一張臉,出聲威脅道:「我不管你們怎麼想,只要讓我再聽到一次,你們說宮一語的閒話我不打女人,但你們都有孩子,都有爺們兒」
我話音未落,村長便從人群中擠了進來。
這個年近五十的老頭兒同我家沾親帶故,真論起來,我還得叫他一聲二叔。
他一臉焦急,額頭上的汗珠兒不住向下滾落。
「都別打了!別打了!趙瑞!你快回家看看吧!你爹娘不行了」
我愣了一下,擠出人群,飛速向家中跑去。
母親的病一直不好,對這一天,我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可父親前兩天還下地幹活,聽說宮一語失蹤,還跟着四處吆喝,怎麼可能出問題呢?
所有的疑問在我見到父母時,都化作了悲傷和絕望。
父親和母親歪倒在地上,七竅流血,死不瞑目。
父親的嘴張得很大,鼻孔也大,眼睛也大,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一樣。
這一刻,他不像我那沉默寡言的父親,倒像是我小時候見到過的鬼怪。
母親雙目緊閉,嘴巴大張,似想要說些什麼。
我輕輕合上父親的雙眼,沉默的將他們抱上了床。
我聽見自己說:「爹,媽,地上涼,去炕上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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