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被關一年了你都不死,你可真是賤貨。快點,再給我拿三千兩銀子來,否則,本公子饒不了你。」
尚良信抓着木茯苓的頭髮,兇狠地一邊罵一邊踹打,最後惡狠狠地將她摜在了地上。
「砰」
腦袋結結實實磕在堅硬的石板路面,發出瘮人的響聲,骨瘦如柴的木茯苓,抽搐了幾下,就沒了氣息。
「小姐不,小姐你不能死啊,小姐。」
「姑爺,你你打死我家小姐了。」
木茯苓的奶娘林嬤嬤,丫鬟白芷和白蘭哀嚎一聲,瘋了似地撲上前去,抱住自家姑娘,哭得肝腸寸斷。
「哼賤貨,還想裝死?你等着,看六爺找了人牙子,就將你們一個個發賣了去。」
尚良信見木茯苓一動不動,不以為然,上前擄走她手腕上最後一隻玉鐲,又狠狠地踹了幾腳,這才解了恨意,罵罵咧咧地走出了破落的小院兒。
「你們幾個聽着,這賤人要是死了,就直接扔去城外亂墳崗。」
自詡時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的安逸伯府六公子,此時凶相畢露,面部猙獰,說出的話,更是閻王索命一般狠戾。
嚴守院落的家丁護院趕忙恭聲答應,「是,六爺。」
房內的白芷,聽着姑爺這絕情狠毒的話,淚水止也止不住,哀哀呼喚,「小姐,醒醒,您快醒醒。」
白蘭則抱着自家小姐的胳膊,哭聲悲切,「小姐,嗚嗚嗚您快點醒來吧,嗚嗚嗚小姐,小姐。」
林嬤嬤老淚縱橫,面如死灰,「姑娘啊,您受的這是啥罪啊?啊?安逸伯府是狼窩啊。
小姐啊,您快點醒醒,咱們想辦法給老爺和太太送個信兒,讓他們來救您吧。」
傍晚時分,姑爺來找自家小姐索要三千兩銀子,小姐沒有沒像往日那般痛快給他拿,還數落了他兩句。
結果,姑爺就惱怒發狂,對着小姐就是拳打腳踢,一頓暴打。
林嬤嬤和白芷,白蘭三個人為了護着她,也挨了毒打。
可這會兒三人着急沒了氣息的小姐,顧不上自己周身疼痛,團團圍住她,拼命呼喚,試圖喚醒苦命的人兒。
聽着主僕四人慘叫聲,守在院落角門處的幾個家丁護院都露出幸災樂禍的鄙夷不屑神情來。
丁三惡狠狠地唾了一口,「呸晦氣。都關了一年多了,被打成這樣還不死,六少奶奶真是賤人抗活命大啊。」
張武倒是見怪不怪,「六少奶奶低賤商賈出身,嫁給咱們俊美無雙的六公子,那是燒了高香了,挨咱們六爺打,也是她的福分不是?」
李樹皮笑肉不笑,故意提高了聲音,「剛才六公子不是說了嘛,那賤人要是死了,就直接扔到城外的亂墳崗。」
「亂墳崗」三個字,飄蕩在冷寂陰暗的後花園深處,就像是揭開魔咒的法語,直接刺激到了昏迷中的木雨竹。
「扔亂墳崗?誰說的,誰敢將老娘我的屍體扔去亂墳崗?嗯?老娘捏爆了他的狗頭。」她猛然睜開了雙眼,沙啞着嗓音厲聲喝道。
木雨竹自己覺得聲音嚴厲高亢,能起到極具震懾宵小的作用,可實際上,沙啞的嗓音輕若病貓,微不可聞。
悲痛中的林嬤嬤和白芷,白蘭,只見自家小姐嘴巴張合幾下,自然也就沒聽清她說什麼。
三個人更不會想到,自家小姐已經被尚良信給活活打死了,醒來的是穿越而來的異界人士木雨竹。
木雨竹是虛空界的九殺。
她的異能術,在虛空世界裏,屬於尖端頂級。
一炷香前,她為了突破大乘境界,便要找個合適點去渡劫,結果,渡劫失敗,身體自爆,魂飛湮滅。
現在,她都魂飛魄散了,還有人要拿她的殘骸屍塊兒,扔進亂墳崗餵狗來侮辱她?她怎能不生氣?
丫鬟白芷在悲痛中,就沒發覺懷裏的人有了很大的變化,只哽咽着道,「小姐,您可醒了,嚇死奴婢了。」
白蘭也是伶俐的,見小姐醒了,就抹着眼淚去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