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劉父眉頭一皺,放下碗筷打量劉衛仁,語氣不滿。
「你去?你去能幹啥,不能幫忙倒添亂,我看你是想把我的老寶貝拿過去賣了吧,敗家玩意。」
劉父口中的老寶貝便是他那把保養極好的獵槍,水連珠,也就是莫幸納甘步槍。
據劉父講述,這槍是他父親交給他的,從老毛子那裏買回來的,性能極好,因此一度成為屯子裏獵人羨慕的資本。
劉母則是面無表情,沉默吃飯。
「行了,老三,你就別添亂了,還打獵,就後面那老林山你去過幾次,黑燈瞎火的,再走迷路了。」
二哥也附和了一聲,隨即看了眼大哥,眼中略顯擔憂。
劉衛仁對眼前的情況早有預料,因此並沒有堅持,而是一隻手默默的吃着飯,另一隻手在桌下輕輕握住王小娥的手。
王小娥感受到被握,身體微微一顫,有些不解又有些羞澀的看了劉衛仁一眼,眼中一絲明亮。
劉衛仁也看着她,微笑着繼續吃飯。
一頓飯就在眾人沉默中結束,除了劉父劉母,其他人皆是散去,回到各自屋子。
劉家一共四間房,這也是劉父一輩子辛勤努力的結果。
不管兒子教的怎麼樣,好歹是都娶上了媳婦,各自有了窩,在屯子裏誰見了都要給個大拇哥。
劉衛仁的屋子是最靠門口的一間,約摸四十來平,外屋煙臺,裏屋火炕,木質衣櫃皆配置齊全。
相比於劉父的房間,就好比簡裝與毛坯的差距。
再加上王小娥是個愛乾淨的人,屋子更顯井井有條。
回屋路上,劉衛仁始終拉着王小娥的手,仿佛一放開對方就會消失不見一般。
王小娥也並沒有掙扎,任由劉衛仁拉着。
回到屋子,王小娥下意識拿起一旁的雞毛撣子,就要幫劉衛仁把身上的雪撣去。
「我來吧。」
劉衛仁卻是微微一笑,主動接過雞毛撣子,在王小娥不解的目光中,幫她將身上的雪撣去,隨即才將自己身上的雪撣去。
看着劉衛仁的動作,王小娥眼中明亮漸漸褪去,轉而浮現一絲警惕。
要說吃飯時,劉衛仁拉她的手,王小娥還覺得沒什麼?
而此時劉衛仁的舉動,王小娥便沒辦法覺得沒什麼了。
「你要做什麼?家裏真的沒什麼錢了,你要再出去賭,就去找爸媽要錢吧。」
這是劉衛仁每次出去鬼混時,王小娥慣用的說辭,畢竟劉衛仁對劉父還是有些畏懼的,還真不敢去要錢。
見對方警惕的眼神,劉衛仁心中就是一痛,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以前自己真的是太混蛋了,只能這一世慢慢彌補了。
同時,劉衛仁也打消了讓王小娥幫忙偷槍的念頭。
對,就是偷槍。
打獵是必須要槍的,畢竟獵物不可能站在那裏等你去刀它。
在飯桌上劉衛仁沒有堅持,主要就是打了偷的主意。
實在是他名聲太臭了,說什麼都不會有人相信,那就沒必要浪費口舌了,等打到獵物回來,就是最好的說辭。
當然,劉衛仁非要偷槍去打獵,也不全是為了證明自己,主要還是想挽回劉家慘澹下場。
今天則正是源頭,大哥出事的那一天,劉衛仁不想悲劇重演,就必須阻止大哥去打獵。
至於他會不會出意外,或者打不到獵物,劉衛仁根本沒有考慮,畢竟當打獵度假山莊金牌教練那麼多年,專業水平必然過硬。
只是以王小娥對他的警惕,多半也會認為他偷槍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