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楓鎮。青靈宗東北方向八百里的一個小鎮。千楓鎮面積不大,居住人口只有一萬左右。鎮上建築低矮破舊,年久失修,路面高低不平,坑坑窪窪,因昨夜下雨,道路上還有積水。街上行人深一腳淺一腳的行走着。忽然。馬蹄聲從街道盡頭傳來。只見一人一馬疾馳而來。馬是通體黑色的高頭大馬。馬上之人是個少年。少年一身黑衣,五官俊朗,眼神堅毅。「徐律律~」少年一勒馬繩,黑色駿馬兩條前腿高高抬起,然後落下,馬蹄與地面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少年正是許辰。距離接取任務,已經兩天了,他白天趕路,夜裏休息,根據宗門提供的信息,終於在第二天日落時分趕到了千楓鎮。「希望血刀厲橫沒有離開吧。」
許辰牽着馬,停在了小鎮唯一一家客棧外。「血刀厲橫如果還在鎮子之中,躲在客棧中的概率極大。」
拴好馬,許辰抬步進入客棧。客棧一樓是個大廳,擺放着六張桌子供客人吃飯喝酒。此刻,正是吃下午飯的時間,有三張桌子坐了客人。進入客棧的許辰,面無表情的尋了個空桌坐下,叫來小二,點了幾個菜,然後給自己倒了杯茶,在喝茶的空隙,眼睛不動聲色打量着大廳中的食客。第一張桌子,一共坐了六人,六人背負刀劍,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聲音響亮,一副江湖客打扮的模樣。血刀厲橫,孤身一人,這張桌的六人被他直接排除在外。第二張桌子,坐着兩人,一大一小,應該是一對父子。許辰打量幾眼,也隨之將這對父子排除在外。第三張桌子,坐着一人,身材魁梧,四肢粗大,短髮,刀疤臉……許辰看過宗門提供的血刀厲橫的畫像,但面前之人的容貌根本不是血刀厲橫。我猜錯了嗎血刀厲橫不在客棧或許他不在大廳吃飯,而是在二樓的房間中許辰正要收回目光之時,那刀疤男子忽然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一雙眼睛精光四射,散發着殘暴的氣息,「你是誰不吃飯盯着我幹嘛」
許辰心中一驚。好敏銳的感知。他自認已經很小心了,竟然還是被刀疤男子發現他在暗中打量對方。等等!刀疤男子怎麼發現他的要知道,一般武者,可是發現不了他的小動作。而刀疤男子卻……千楓鎮,一萬人口的小鎮,連凝氣境武者都少的可憐,怎麼會突然出現一個高手難道他猛地抬頭,毫不遮掩的盯着刀疤男子,「血刀厲橫你的臉怎麼與通緝畫像上的不一樣」
刀疤男子手中酒盅咔嚓一聲,竟是直接被他捏碎。許辰見狀,笑了。他篤定的說道:「看你的表現,我猜的沒錯,你真是血刀厲橫!」
「沒錯。」
血刀厲橫舔了舔嘴唇。許辰笑道:「我的運氣不錯,你知道我的目的,是你自己了結,還是讓我出手」
血刀厲橫哈哈大笑。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笑着笑着,笑聲忽然一收,他滿臉猙獰之色,冷冷道:「乳臭未乾的小子,也敢口出狂言。」
他能在各大宗門的通緝下活到現在,靠的不僅僅是改變容貌的手段,還有其過人的實力。死在他手中的宗門弟子不計其數。原本以為宗門弟子學聰明了,會來了個真氣境的弟子,但沒想到,來的竟然是個凝氣境的小子。「小子,你是哪個勢力的弟子」
厲橫不急着動手,因為在他眼中,許辰已經是個死人了。對於一個必死之人,他還是有點耐心的。至少問出對方出自哪個勢力,再殺也不遲。「青靈宗!」
「哈哈哈,死在我血刀之下的有流雲宗弟子,天劍山莊弟子,御獸宗弟子,也有紅也門弟子,唯獨沒有青靈宗弟子,今天我倒要看看青靈宗弟子殺起來是否不一樣。」
厲橫大笑着站了起來。客棧內的其他食客,紛紛放下筷子,起身遠離。許辰起身,與厲橫隔桌對峙之時,客棧外忽然傳來了腳步聲。一個藍衣青年步入客棧。許辰和厲橫同時看向來人。只見來人是個二十五六的青年,一身御獸宗弟子打扮的模樣。「御獸宗弟子竟然也來了。」
血刀厲橫看到來人後,哈哈一笑,「今天是什麼日子,青靈宗和御獸宗的蠢才,一個接着一個前來送死。」
「你就是血刀厲橫」
御獸宗的藍衣青年聽到厲橫的話,眉頭一皺,冷冷質問。厲橫大大方方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