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燈火通明。
裝修豪華的大廳中,夏曉霞翻了一個白眼,低低地咒罵道:「果然是從鄉下回來的小賤人,一點家教都沒有!」
蘇念嬌摟緊了夏曉霞,柔聲說道:「媽,你就別因為那個女的不高興啦,氣壞了身子多不值得呀。」
吳曉霞這才冷哼一聲,道:「若不是要讓她替你嫁給那個半殘廢男人,說什麼我都不肯把她接回來!嬌嬌,明天的慈善晚會上你可要把那死丫頭壓得死死的,我聽說帝都幾個大家族的少爺都會去」
而此時此刻,蘇家二樓。
那個夏曉霞口中要替嫁給半殘廢男人的人正在浴室中安靜地泡着澡。
蘇慈意的腦袋靠在浴缸邊上。
她閉着眼睛,享受着浴缸中溫暖的藥浴水。
晶瑩的水珠順着她潔白無瑕的肌膚滑落,蘇慈意睜開雙眸,眼底清澈得宛如一灣泉水。
是的,她在三天以後就要替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嫁人了。
聽說這個男人身體還很差,孱弱不已。
唔
嫁就嫁吧。
明天晚上她就要和她的未婚夫一起參加一場慈善晚會。
而明天中午,那位未婚夫便會來接她去做造型赴宴,這將是他們的第一次會面。
傳聞那位江大少不僅在江家毫無地位,還體弱多病,脾氣也喜怒無常,不過這些蘇慈意都不在乎。
「嘩啦」一聲,水波蕩漾。
一條細長且白嫩的小腿邁出了浴缸,帶着水漬踩在了地板上。
蘇慈意穿上白色的浴袍,裹緊,赤着腳便走出了浴室。
換上了睡衣,她瘦小卻站得筆直的身子停留在窗前,蘇慈意抬起頭,眯眼看着窗外的一切。
遙想十幾年前,這裏也曾是她的家。
「媽媽我回來了」
「這麼多年,委屈你了我一定會查清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不會讓你在九泉之下繼續蒙冤」
月落陽升。
次日一大早,蘇慈意的房門就被人重重地拍響。
「蘇慈意,你還不快點起來?!江家的人馬上就要來接你了,你還有臉睡懶覺?!」門外的夏曉霞罵聲尖銳刻薄。
蘇慈意被吵醒,好看的眉眼處攏上一抹不悅。
她起身下床,拉開房門,「夏姨,江家的人中午才來,現在也還早,我想再睡一會兒。」
「睡什麼睡!」
夏曉霞一把扯過蘇慈意,推推搡搡地就把她拉扯下了樓。
「你個鄉下來的土丫頭既沒家教又沒素質,江家人馬上就要來帶你去做造型參加宴會了,我要是不提前調教好你,到時候豈不是給我們蘇家丟人!」
說着,夏曉霞就把一疊厚厚的書砸在了慈意的身上,讓她頭頂着書走一個小時,還揚言這期間但凡這本書掉落在地上,蘇慈意就要挨鞭子。
蘇慈意看着這一大本書,蹙了蹙眉。
這種用頭頂書走路來培養所謂儀態的戲碼現在連電視劇都不這麼演了。
夏曉霞就差把想找她茬這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她不言不語,蹲下身就撿起了掉在地上的書,乖乖地頂在了頭上,按照夏曉霞的要求,在客廳里小心翼翼地行走着。
反正從回到蘇家開始,這對母女就想盡辦法地欺負她,她那個爹也一直裝瞎不管。
蘇慈意早就習慣了。
夏曉霞手握鞭子,就等着書本掉落好抽蘇慈意鞭子。
蘇慈意肌膚雪白,拋去她姣好的容貌和身姿不談,光是那白皮膚站在人群中都顯得扎眼無比。
趁着這個機會,剛好可以在今晚的慈善晚會之前讓蘇慈意的身上留下疤痕!
蘇念嬌來到了夏曉霞跟前,嘟囔道:「媽,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想辦法把蘇慈意的藥浴方子偷到手啊?」
夏曉霞壓低了聲音答道:「別着急,等中午江家的人把這死丫頭接走了我就去她那裏找藥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