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衛東認真的聽着,不多話。
袁升等了半天,也不見他開口,也略有些尷尬,硬着頭皮問,「聽說你愛人過來了?」
「是,和我弟弟他們一起過來的。」
「好啊,心裏惦記着你,咱們這些常年在外跑的,就怕家裏那位有意見,這邊苦,她能不辭辛苦跑這麼遠來看你,可見你們小夫妻感情很好啊。」
他道,「聽說你們剛結婚一年多?」
「是,一年多,孩子剛三個多月。」朱衛東臉上露了溫和的笑,「我愛人過來時孩子剛過了百天。」
「喲,這么小啊,離開母親太久能行嗎?」袁升立馬找到了突破口,「孩子小,再離開母親,最容易生病,眼看着也要過年了,他們再趕回去,路上也要半個月,抓緊讓他們回去,知道你在這邊好就行了。」
朱衛東看着袁升,目光平靜卻帶着穿透力,似能看到人心底的想法。
袁升知道他這麼做不地道,他道,「衛東,你還年輕,發展空間很大,我這麼勸你也是為了你好。你愛人聽說比你小很多,對你感情又重,這是好事,可是放在不同的事情上,也會變成壞事。」
這些話說的頗有深意,神情也很嚴肅,袁升覺得把話說的這麼明白了,就不用再多說了。
「處長,你是想讓我妻子他們回去?他們在這邊影響不好?我弟弟們做了什麼事?」朱衛東卻是一連三問。
袁升被問住了,他面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這是頭一次他遇到要把事情挑直白的人,也讓他有些頭疼。
朱衛東看着年輕,卻極有才華,連工程師也是他從國外請回來的,上面的領導特別交代過,要特殊照顧。
更不要說朱衛東的家勢,朱家在首都那邊也是響噹噹的世家,不過一家子都極為低調,沒有仗勢欺人過。
所以說名聲也很好。
袁升斟酌後,直接說,「衛東,你愛人把連工程師鼻子打出血的事,現在下面議論的厲害,我讓他們回去,也並不是偏着連工程師,只是不想讓輿論再法效下去。連工程師是你從國外請來的,因為你愛人吃酸,而讓你們之間產生矛盾,我想這也不是你想看到的。」
朱衛東蹙眉,「袁處長,下面的人怎麼議論我不知道,但是這事你誤會了。我愛人並沒有打連啟珍,連啟珍是自己撞到鼻子。」
袁升同樣皺眉,「衛東,這事你確定不需要再和你愛人確定一下?」
「不用再確定,昨晚我妻子已經和我說過。」朱衛東一臉嚴肅,他站起身來,「我現在去把她叫過來。」
「哎,衛東,不用這樣」袁升想喊人,結果人已經出了門,根本沒有聽他的。
袁升手往大腿上一拍,「哎喲,這叫什麼事啊。」
朱衛東把愛人叫過來,他當面問人家,這不是就是不給朱家人臉嗎?
袁升也是為了事情不擴大,哪知道還把朱家給得罪了。
他想了想,起身走到門口,「小高,去看看連工程師忙不忙,不忙叫她過來一下。」
小高從隔壁的房子裏出來,「主任,我現在就去。」
小高跑去找人了,袁升在辦公室里走來走去,也在想着一會兒來了怎麼辦。
後面的房子,季玲聽到朱衛東要帶她去見他們主任,一邊換衣服一邊問什麼事。
「下面再傳你把連啟珍鼻子打出血。」
「下面再傳?誰啊?這事連啟珍對別人說了?」
朱衛東把昨晚在工地的事說了一遍,「.可能是因為這個,大家私下裏才在議論。」
季玲噢了一聲,「當時司機也在,不如把司機也喊過去了。」
朱衛東看着她。
季玲笑了,「看我做什麼啊?如果只有我自己在,我否認對方也不會相信,畢竟誰會說自己犯錯誤啊。那就把證人也叫過去啊。」
與是,兩人出門後,又繞路去了司機那裏。
司機姓陳,二十多歲,個子瘦高,知道朱衛東找他什麼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