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人連連點頭。
「知道,知道。你是來救那老頭兒的吧?他在後院的狗圈裏,我現在就帶你去」
這些看家護院的打手,一般只是拿着固定薪水。
平日裏吆五喝六,但真有事時,沒人會真的賣命。
穿過花園,領頭人帶着我們來到了後面的一棟木房前。
他指着木房,衝着我們說道:
「就是這裏了!」
「開門!」
門一開,幾個鐵籠子裏的狗立刻狂吠了起來。
啞巴拿着鐮刀,衝着籠子「哐當」的磕了下,喊道:
「再叫把你們都燉了!」
一句話,這些狗竟真的都不叫了。
跟着領頭人走到最裏面的一間鐵籠,看到這籠子的那一刻,領頭人頓時大驚失色。
「不對啊,怎麼會這樣?」
籠子裏空空如也,只有一個鐵盆裏面,放着一堆狗糧。
我一把抓住領頭人的衣領,朝着鐵籠上一摁。
手裏的小刀,抵在他的下巴處。
「人呢?你敢和我玩半點花樣,我今天就剁了你餵狗!」
領頭人也顧不上手腕還在流血,他舉着手,倉惶的解釋道:
「我真的沒騙你,睡覺前我還來看過一眼呢。那時候人還在的,不知道現在怎麼人就沒了」
「是符大海把人轉移了?」
領頭人連連搖頭。
「不可能,符少走的時候還特意告訴我,給他點吃的,別餓死了。說這人對他有大用」
「能不能是種叔自己跑了?」
洪爺端着雙管獵,轉頭問了我一句。
領頭人連連搖頭,說道:
「不可能,就算他能開了鎖。但這狗圈裏的狗,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的!」
我盯着領頭人,實在是看不出他有撒謊的痕跡。
「初六爺,你看這裏!」
順着鍾睿指着的方向,就見裝着狗糧的盆旁,有一張卡片。
把卡片拿了出來,上面寫着兩行字:
「調虎離山弄小計,聲東擊西一場空。」
一瞬間,我竟有種被人擊穿之感。
我的佈局,再一次被人看透了。
我相信看透這局的人,絕對不會是符大海。
因為,他寫不出這種詩句來。
那是誰?他的師父?
想到這裏,我立刻轉頭看向領頭人,問道:
「符大海的師父在哪裏?」
領頭人連忙回答道:
「這個我真不知道。我們只知道符少在後來練習牌技,平日裏誰也不許去,就連趙睿都不行。倒是有去送餐的說,每次符少都是要求送兩人餐。估計是有人和符少在那裏吧」
看這架勢,這人知道的應該都說了。
想了下,我們幾人先從別墅撤了出來。
回到車上,洪爺遞給我一支煙,問說:
「下一步怎麼辦?」
我默默的想着,手機里小朵的信息接二連三的發着。
她告訴我說,那面現在鬧開了鍋。
一些聰明的賭客,開始跟着我們的人下注。
這樣一來一回,賭場的損失更大。
符大海發現不了端倪,現在又沒別的辦法,便想以臨檢為由,要把場子關門。
結果沒等我們的人不同意,賭客們先鬧了起來。
甚至還有之前輸上頭了的賭客,揚言要報警。
正看着,手機忽然震動了起來。
這是個椰島本地的陌生號碼,一接起來,對面卻傳來了一陣熟悉的憤怒聲:
「初六,你個王八蛋。是你安排人在我場子裏搞事吧?」
符大海惱羞成怒,竟直接給我打了電話。
我不動聲色,想看看他知不知道種叔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