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楓的臉色很冷,沒有搭理他,抬腳就往外走。
陳究本來很害怕,但是看到他走得那麼果斷,臉色頓時一亮。
看來他聽到的消息都是真的,謝總特別厭惡莊晚這個主動爬床的女人。
還在這裏跟他裝純情了,不就是看不起他的地位麼?
呵呵。
謝楓往前走了幾步,停下繼續點燃一根煙,就聽到了莊晚的聲音。
「你滾開,關門做什麼?!別碰我!」
「裝什麼純!你要多少錢,老子都給你。」
洗手間的門已經被反鎖上,聲音逐漸消失。
謝楓宛如被點了穴道,他將剛點燃的煙直接丟進一旁的垃圾桶,轉身往回走。
莊晚已經被壓到了盥洗台前,大衣都被扯了下來。
因為掙扎的太厲害,額頭的汗水一直往下低落。
她的聲音斷斷續續,「我一定會告你的。」
「等你待會兒爽了,你就不會告我了,寶貝。」
陳究就喜歡她這樣的長相,得意地嘴角都彎了起來。
剛要脫下莊晚的褲子,身後的門突然被人一腳踢飛,砸在他的背上,差點兒讓他把自己的肺都給吐出來。
陳究的皮帶都已經解開了,這會兒西裝褲脫了一半,看到站在門口的人,他嚇得渾身一怔。
「謝......謝總。」
這個人不是走了麼?怎麼又回來了。
莊晚的雙手撐着盥洗池,腿一直在發軟。
她的眼神是虛的,根本不能對焦,只能聽到陳究在喊謝總,是哪一個謝總?
她的腦子就像一團漿糊似的,什麼都不能思考。
謝楓看到她滿臉通紅,無力靠在盥洗池前的模樣,一股火氣頓時涌了出來。
他抬腳踹向陳究。
陳究嚇得往後退,但沒能躲過,胸口結結實實的挨了這一腳。
他吐出了一口血,後背摔在牆上,腿一直在發抖。
謝楓看向莊晚,她裏面的衣服很薄,但飯店裏有暖氣,也不冷。
大衣落在地上,她最近瘦了許多,下巴尖尖的,整張臉都很小。
他一把抓過人。
莊晚站不穩,鼻樑砸到了他的胸口。
他穿着黑色的風衣,人又高,拎着她毫不費力。
莊晚還未反應過來,就被人一把扛到了肩膀上。
她的胃被壓得很難受,想吐,卻又什麼都吐不出來。
這兩天她沒吃飯,剛剛在飯桌上也只是喝了幾口酒。
謝楓對女人根本沒有所謂的憐惜,聽到她抖着嗓子喊,「難受,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她的腿開始亂踹,不小心就在他的風衣上留下了幾個腳印。
這會兒已經到了酒店外面,她被外面的冷風吹得渾身哆嗦。
謝楓放她下來。
她腿軟,站不穩,只好扶住他的胳膊。
「冷,好冷。」
冷的牙齒都在打顫,她裏面的內搭實在太薄了,倒是挺顯身材。
謝楓把她的手推開,看到她朝一旁歪去,又把人拉了回來。
人在冷的時候,就是哪裏有熱源就往哪裏靠。
靠在謝楓身上,她覺得暖和,但是這種暖和跟外面的冰天雪地比起來,顯然不夠。
她哆嗦着手指,手在他的腰上胡亂摸了幾把,最後冰涼的手摸進了他的後腰,攬着他取暖。
謝楓一隻手拿着手機,壓根沒注意到她的行為,他並不想親自送莊晚回去。
一周前送小狗被拒絕了,他下定決心不想和這個女人有什麼糾葛,溫家不能聯姻,總能找別人。
他的人生絕對不可能跟莊晚綁定在一起。
單手翻着手機里的聯繫方式時,猝不及防被腰上的冷意刺激得抖了一下。
他低頭,看到莊晚埋在他的胸口,整個人都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