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心裏焦急,連路上的問好聲都不予理睬,火急火燎的回到房間,推開門,便看到白悠然平躺在床上,雙眼緊閉。
「悠然!」林墨一驚,不是說無事嗎?怎麼會這樣呢?他急忙衝上去,搖晃着她,想要把白悠然叫醒。
這時送白悠然進來的暗衛帶了個大夫走了進來。那大夫端着熬好的藥,見他在搖晃白悠然,急忙把藥放在桌上,上前阻止他,「哎呦少莊主,夫人她受了驚喜,動了胎氣,還一直吵鬧着,說少莊主你有危險,要去救你。屬下好不容易才讓夫人她鎮定下來,你可千萬別把她吵醒了!」
林墨便立刻停下搖晃着白悠然的手,轉而輕輕撫摸她的臉頰,一臉的心疼。
半晌,他突然反應過來,一臉吃驚的看向大夫說道:「方才,你說什麼?」
「什麼?」那大夫原本在給白悠然倒藥,突然被林墨拽了起來,還問了一句這麼奇怪的問題,頓時懵了。
「就是方才,方才,你說,什麼,什麼胎氣?」林墨語無倫次。
「嗷!」大夫明白了,看着林墨,一臉好笑的說:「少莊主,少莊主夫人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了!」
林墨雖然方才便猜到了,也有了準備,但突然聽到,還是被這驚喜砸懵了。嘴裏喃喃的問道:「悠然有身孕了?兩個月?那我就要當父親了!」
大夫看他們對外英明神武的少莊主,這麼傻乎乎的樣子,樂的合不攏嘴。他點點頭,一臉忍俊不禁的說:「是的,少莊主。」
林墨激動了半晌,便冷靜了下來。他緩緩坐在白悠然身邊,垂眸溫柔的看着她。悠然,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白悠然一覺就睡到了晚上,她睫毛微顫,輕輕睜開眼。手指稍微動了動,感受到手被緊緊的握住。轉頭看向,看到一個毛絨絨的腦袋,是林墨。想來他是為了看着自己,才累的在床邊睡着了。
白悠然雙眼緊緊的盯着他,眼神溫柔,卻充滿着慶幸。
她回想着今日發生的事,從她做了那個噩夢開始,一切事情就都不受控制了。被引到了那個地牢,看到了一個蓬頭垢面的人。那人見到她後便朝她撲來,邊撲便喊:「聖主大人,不要殺我!求求你,不要殺我!我不會暴露您的身份的!」
聽到這話,白悠然便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因為這人,她根本沒有在聖殿見過!
她知道了此事有詐,先前的那聲少莊主,怕也是為了引她闖進來。白悠然一掌將他推開,便朝外面飛奔而去。
剛走到地道門口,一個黑衣人突然向她衝來,朝她撒了一把藥粉,她眼神一凜,急忙屏住呼吸,然而卻來不及了。白悠然眼前一黑,身上一軟,便暈倒在地上。
待她頭痛欲裂的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地上,身邊躺着方才那個蓬頭垢面的人,他胸口插着一把匕首,眼眸圓睜,已經死了!而他胸前的那把匕首,竟然就是白悠然別在腰間的那把用來防身的匕首!
白悠然還沒有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便看到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暗衛。她一臉驚慌的看着他,揮舞着雙手,語無倫次的匆忙解釋說:「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殺的。這人不是我殺的!」
那暗衛抬眸看了她一眼,淡然的點了點頭,說:「你不能待在這!我們得馬上離開。」
白悠然剛鬆了口氣,突然聽到那人要帶她離開,一臉警惕的問道:「你是何人?要帶我去哪?林墨呢?」
那暗衛沉聲說道:「我是莊主的暗衛,莊主讓我送你回房間。」
「好吧!」白悠然聽他這樣說,便放心了,隨他離開了。
白悠然回到房間後,暗衛便離開了。過了一會兒,暗衛走進房門,後面還跟着一個背着藥箱的大夫。
暗衛走到白悠然身邊,躬身說:「少莊主夫人,莊主擔心你今日身體會有些不適,便派來一個大夫,來幫您看看身體。」
白悠然點點頭。
暗衛便一揮手,讓那大夫上前。
那大夫放下藥箱,拿出一個軟枕,讓白悠然把手輕輕放在軟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