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小官開始幹活,數據給過來,他們填表,等上面要的時候把最近一次填完的表整理一下送上去。
一個個的很賣力氣,一個是地震他們無法入睡,另外他們的家人全在下丘村。
地震的時候,家人不在身邊,他們沒有心思工作。
若誰說自己不在乎家人,舍小家,為大家,朱元璋會直接把他給趕走,不愛家的人何如愛國。
故此哪怕流外品的小吏也被允許帶着家人來到下丘村,好在村子的地方大。
村子需要用地就把東邊的地方劃給村子,目前牛頭山正準備也划進來,眼看就要到了,那可是朝陽門東邊的直線十公里。
眼下不是之後給推平的像平原一樣的地區,如南京理工大、農業大學、省農科院。
有山有水有竹林,平原的地方田地不管誰佔了,一律要求對方賣給朝廷,多給錢。
把官吏及其家人帶來,安置到不是很遠的位置,官吏安心做事,無後顧之憂。
朱元璋依舊十分精神,其他人年歲大的偶爾打個盹,餘震一晃又醒。
小孩子們是真困了,晃吧!隨便晃,當搖籃,反正有大人在,睡得安心。
朱聞天弄了一口大鍋,在那裏做鹽焗小土豆。
上個月土豆收穫,這月又種,收的土豆必然有很小的。
小的土豆剝皮麻煩,大的新土豆剝皮最輕鬆,拿個絲瓜瓤使勁蹭蹭就好了,或者用個小匙子,也就是吃飯用的那個小勺,刮一刮全乾淨。
小的最好的處理方法是不剝皮,直接給烀鹹菜,想剝皮只好鹽焗,就是浪費鹽,一般人家不做。
朱元璋飯量大,他吃得卻不多,等着不停地吃其他『零食』,比如這個鹽焗小土豆。
他看着:「憨憨還有多久?」
「剛烀上二十分鐘,等吧!咱給你烤土豆片啊?手動烤,不上烤箱。」
朱聞天抓着大鐵鍋兩邊的耳朵晃一晃,不開鍋蓋。
「今年有百姓要開始吃了,不曉得醋夠不夠,土豆放時間一長,有什麼鹼毒來着,需要用醋來炒,把發芽的地方剜出去。」
朱元璋一臉擔憂的神色,百姓不聽話,告訴他們怎麼做,他們總以為自己的才是對的。
直到真死了人,其他人才曉得害怕。
「陛下是茄鹼,又叫龍葵鹼,馬鈴薯的葉子裏也有,餵牲畜的時候要主意,吃土豆正常來說一旦發芽就不應該吃了,但扔了又可惜,只要放醋中和鹼。
醋夠用,釀酒釀不好就成了醋。
實驗室有冰醋酸,成本過高,需要乙醇,即酒精,憨憨哥說以後成本低了,再大量生產。
哦!土豆種時間長了有毒素影響產量,要進行脫毒。
實驗室有方法,已經採用了一些脫毒種子,不過不好普及。
化學方法就需要醋酸,加上過氧化氫,所以還是不好普及。
最後,脫毒效果差一點的則是蒸,四十度的溫度,蒸上一個小時,拿出來後儲存當種子用。」
鈴兒及時給予科普,為什麼要弄冰醋酸?因為有很多方面需要。
「鈴兒,馬鈴薯的原產地知道這些嗎?」劉伯溫突然問了個特殊的問題。
其他人一聽,對呀!從那麼遠的地方取來土豆,人家本地人曉得與否?
鈴兒搖頭:「他們哪懂啊!他們採用的方式最原始,每當收穫的時候,選擇大的留作種子。」
「果然!即憨憨任何作物都清楚如何處理?」馬皇后說出了大家想說的話。
朱聞天輕輕頷首:「一法通則萬法通,萬變不離其宗。」
說着他開始削土豆,銷刀還是他『發明』的,小瓜果非常好用,關鍵成本低,百貨商店一文錢一個,成本才一毛。
切片不拿刀,使用刨絲器,上面有個刨片的口。
其實他切更快,而且均勻,他為了展示各種工具,包括生手用的那個扣住土豆的東西,這樣不怕削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