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六婆肉疼死,說秦小米:「你這丫頭也忒蠢了,咋能把樹上有松鼠的事情告訴她們?應該告訴六婆啊!」
「成,下次再看見松鼠,我先告訴六婆……那邊也有野菜,咱們過去挖。」秦小米跑去挖野菜了。
秦六婆不走,站在原地,想等黃家人把松鼠攆下來後,跑去逮一隻來吃。
可松鼠沒被攆下來,倒是咚咚兩聲,兩個黃家婦人從樹上掉下來了。
她們顧不得疼,瘋狂撓着身子,沒一會兒就把脖子、臉、手腳給撓出一道道血痕來,還覺得不過癮,沖黃家人道:「癢死了,癢到骨頭裏了,快來幫我們撓!」
「剛子他娘、老四媳婦,你們這是咋了?」黃老二媳婦驚了,趕忙招呼黃家婦人們:「快摁住她們,別讓她們再撓了,都撓出血了!」
黃家婦人們醒過神來,一擁而上,抓住兩人的手腳,不讓她們再撓自己。
「怕是招了啥癢蟲,趕緊找找,把蟲子找出來。」黃老二媳婦喊着。
可癢蟲沒找到,剩下的兩名婦人也從樹上掉下來了,喊着:「好癢,好像有蟲子爬進骨頭裏了!」
沒多久,觸碰過她們的婦人也叫起來:「我們身上也癢起來了……咋回事兒?難道會傳染?癢死了,二嬸娘,咋辦啊?」
「老娘也癢着呢,咋知道咋辦?」黃老二媳婦擼起衣袖,狠狠撓着手臂,片刻後,她突然想到什麼,沖向挖野菜的秦小米:「臭丫頭,是不是你乾的?!」
砰!
姜大郎一棍子把她打倒,目光淬冰含殺,俯瞰着她,冷冷道:「再敢欺負小米,我打斷你的腿!」
他更想的是扭斷這群刁民的脖子。
「不敢了不敢了。」黃老二媳婦嚇得臉都白了,雙手撐地,往後頭挪去。
秦小米走了過來,瞅着黃老二媳婦,問:「你瞧着不像是個蠢的,今天的事兒,可是黃村長家讓你們來做的?」
黃老二媳婦大驚,這秦家丫頭也太聰明了,一猜一個準,可她家畢竟姓黃,所以沒把黃村長家給供出來:「沒人指使,是我們想占你家便宜……你放心,我們以後不會再跟着你們尋山貨。」
秦小米笑了:「無所謂,你們隨便跟,只是大魏刑律,搶奪他人物品,屬於犯法,所以你們要是再敢搶我們的東西,我們就去找陳小旗,讓他押你們去縣衙見官!」
剛剛安家落戶,要是被抓去見官,這是要她全家老小的命。
黃老二媳婦怕了,差點就給秦小米磕頭:「不跟了,再也不跟了,千萬別把今天的事兒告訴陳小旗!」
秦小米滿意了:「滾吧。」
「誒誒誒,這就滾!」黃老二媳婦趕忙跑回去,一邊撓癢一邊招呼黃家婦人們:「這地方邪乎,咱們怕是招惹了髒東西,趕緊出去,沒準身上就不癢了。」
啥?
這裏的人很信這個,黃家婦人們嚇瘋了,趕忙朝松林外跑,還不住的朝四周拜着:「鬼仙爺爺息怒,我們是剛搬來的,無意衝撞,以後不會再進這片松林,求您饒了我們……您要撒氣就去找秦姜兩家人!」
秦六婆氣死:「你們這群臭婆娘可真會賠罪。鬼仙爺爺,快跟她們回家,纏着她們,吸她們陽氣!」
黃家的婦人們聽罷,嚇得摔倒好幾個,又趕忙爬起來往山下跑。
「哈哈哈,一群遭瘟的東西,你們活該!」秦六婆看得大笑,又趕忙招呼秦姜徐喬幾家的人過來:「趕緊去打松鼠,那可是肉菜。」
秦小米道:「沒松鼠,我騙她們的,還有別碰那幾顆松樹。」
這話一出,大家都懂了,生怕被傳染,沒有繼續在這片待,是往林子深處去尋食,半個時辰後,走到了松林邊。
「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