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書法表演,竟然演變成了一場鬧劇。
倒也讓人始料未及。
朴政權主僕離開後,現場那些富少看向柳夏的目光,隱隱多了一絲忌憚。
朴大少的身上怎麼可能長跳蚤?
明眼人都知道,柳夏那一拍絕對做了手腳。
如此手段,能不讓人忌憚?
很快,忌憚就轉變成了讚嘆。
「柳神醫真厲害!不僅醫術和書法了得,手段也很逆天。就那麼不經意一拍,居然讓朴大少如此出醜。」
「簡直太牛逼了!」
「可他得罪了朴大少,會不會被報復?」
「報復?沒看到現場那麼多大佬都跟柳神醫交好嗎?朴氏集團的實力再雄厚,在鄉江還能上天?」
「那確實。」
不僅富少忌憚柳夏,就連那些大佬也一樣。他們看向柳夏的眼神,看起來滿是欣賞,其實頗為不自然。
見字如人。
柳夏的書法,太過鋒芒畢露。
顯得不夠沉穩。
而且,他暗算朴政權的手段,確實有些太過了,顯得有些得勢不饒人,還有些不道德。
鄉江大酒店一號廳。
某個不怎麼引人注目的角落。
霍飛英鳳目幾欲噴火:「柳夏這個小人,簡直太惡毒了!就他這樣的人渣,居然還有臉扯什麼民族氣節?不行,我必須當眾揭穿這個敗類的真面目!」
說完,霍小妞就要站起身來。
「英英,稍安勿躁。」
陳楠面無表情地伸手拉住了她。
「陳楠,你為什麼要攔着我?」
「你覺得就這樣冒冒失失地跑出去揭穿他,除了我和李小姐之外,還有誰會相信你?你有什麼證據?」
「那根細針不就是證據嗎?」
「誰能證明是他動的手?」
「你和嬌嬌都可以證明呀?」
「我們倆一個是你的好閨蜜,一個是你的男朋友,能當你的證明人?你是個法盲嗎?都像你這樣,那天下還不得亂成一團?跟誰有仇,就讓親人或好友證明其犯法了,然後讓警方把他抓起來,你覺得這樣真的行得通?」
「呃…」
「況且,李小姐也沒看見他暗算你啊?剛才的推斷,充其量只是推斷而已,並不能作為證據。」
「可是你看見了呀?」
「那如果人家反問:為什麼別人都沒有看見,就南帝這傢伙看見了?你如何回答?」
陳楠表現得相當冷靜。
柳夏敢暗算霍飛英,他不是不想反擊,可卻苦無證據,總不能直接搜身吧?別說陳楠沒有搜身的權利,就算搜出柳夏身上有相同的細針,又能說明什麼問題?
根本不能就此指證他就是兇手。
人家反而可以咬你一口。
說你是在栽贓陷害。
「對喔!我自己都沒看到那個人渣他是怎麼暗算我的,陳楠你又是怎麼看到的?」
霍飛英好奇地問道。
這小妞的關注點,就這麼發生了變化。
「這就是問題的癥結所在!所謂捉賊拿贓,你沒有沒有發現,現在才站出來指證,根本就沒有什麼說服力。非但無法取信於人,說不定還會有人說我是因為嫉妒他,才讓你配合我陷害他呢。」
「可是,他不是剛剛暗算過朴政權嗎?」
「這就能說明他是慣犯啦?」
「難道不行嗎?」
「當然不行!他暗算朴政權,是出於民族氣節,是出於書法之爭,可暗算你又是出於什麼動機和目的?」
「呃…」
就算之前已經推斷出了柳夏暗算霍飛英的動機和目的,但又有什麼用?
還是那句話,推斷不能作為證據。
「對了陳楠,你不是多才多藝嗎?你的書法水平應該很高吧。要不,你也上去寫一幅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