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跳過陷阱時,賈薔可以看到陷阱內的利刃,佈置這陷阱的人,就沒有想讓落入陷阱之人活着。
當然,賈薔就算是真落入陷阱,也最多是狼狽一下。
他有着鎧甲在身,區區陷阱中的利刃根本無法破防,白馬則能強行收回變成馬牌。
但白馬的能力讓他不必如此複雜,也不需要擔心暴露一些不想展示的能力。
接下來他就不敢再讓白馬全速奔跑,他輕拍了白馬一下。
白馬會意的在前進中,不時就會伸出一隻馬腳踩一下前方的路,不會再將重心放在前面。
又通過了一道十餘米的道路,眼前頓時開闊起來。
一座碼頭出現在眼前,碼頭上的人在收到了示警後,都找出了武器。
雖說這些武器有很多都是十分簡陋的,有用削尖火淬過的木頭做的長槍,還有扁擔、釘耙等物,也有些是一半為真正的武器。
碼頭上的人數非常多,放眼看過去,只是碼頭上就足有六百多人,在碼頭旁的三艘貨船上,還有人提着武器奔下船來。
「他沒有多少箭的,上去砸死他!」
「他要斷了我們的活路,讓他去死!」
「殺了狗官!」
一聲聲大叫試圖鼓舞眾人的士氣,眾人在大叫中刺激的雙目通紅,他們狂瘋的沖向賈薔。
賈薔給這些人的威懾力有限,一身鎧甲最為嚇人,手中的寶弓並沒有多少人能夠認出。
最為關鍵的,他腰間只有一壺箭矢,其餘就是一柄長劍懸於腰間,再沒有其它武器。
賈薔坐於白馬之上,冷靜看着衝上來的人群,一種超然於世人的感覺在心頭升起。
「死!」他沉聲說道。
第一支箭矢射出,穿透了六人後,才射在六人身後的一堵牆壁之上,就是這樣箭矢依舊沒入了牆內大半。
雖說這些人被賈薔的這一箭驚住了,但他們想到賈薔一共才一壺箭矢,還是鼓足了勇氣,向着賈薔衝來。
賈薔一箭一箭射出,有了上一次使用箭矢大屠殺的經驗,這一次他顯得更加輕鬆如意。
每一支箭,都是最大可能性的帶走最多的生命。
離賈薔二十米的距離,就像是一個生命禁區般,六百多人衝鋒,哪怕最近的人也沒有能夠進入二十米的距離,就被箭矢射殺。
就在他將注意力放在岸上的私鹽販子身上,想要儘快解決他們時,三艘貨船上有人偷偷拉開了罩在一物上的帆布。
帆布下是絕對的違禁品,來自於西方的小型火炮。
林如海的情報收集,還是有些不太完備。
這處私鹽中轉點,可不是一個大鹽商的私鹽中轉點,而是屬於三家大鹽商共同的私鹽中轉點。
正是三家大鹽商的共同合作,才會在此將一座碼頭給隱藏起來,不被官府所知。
句城塘的範圍雖不小,但在此打造一個可以停靠大型貨船的碼頭,還要不被外人所知,其難度並不小。
三大鹽商協同之下,才能夠做到這點,上下的打點,關係網鋪設等等,讓明明有碼頭在,卻從未被上報。
三大鹽商中程家除了鹽商生意外,還在海上有些關係,搞來了三門小型火炮裝備在私鹽貨船上。
運送私鹽的貨船非常昂貴,在運河範圍內屬於最大的貨船,一旦被抓住,貨船連同艙中的私鹽,不下於十萬兩銀子的損失。
私鹽販子都是亡命之徒,被抓住是要被殺頭的,所以才在船上配備了這等拼命之物。
有三門小型火炮在,就算是揚州大營的水軍遇到,只要水軍的船隻數量不佔據絕對優勢,都可以對抗水軍。
賈薔可從來沒有想到,他會遇到火炮。
不是他掉以輕心,而是火炮這玩意根本不應該出現在民間。
他又不是與揚州大營戰鬥,而且就算是揚州大營出動大軍,火炮也不是隨意調動之物。
就在賈薔專心射殺之時,他的全身汗毛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