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逼,方既白!」豪子激動地大吼一聲,攥緊了梁心語的手。
「慶祝歸慶祝,別動手動腳啊。」
「咳咳,意外」,豪子鬆開手,裝模做樣地整理了一下髮型,「沒想到方既白贏得那麼輕鬆,毫髮無傷,幾箭就給那個岳什麼射翻了。」
「岳任歌可比不上方既白」,我望着結算界面上的數據,肯定地說道,「或者說這三個弓箭手和方既白都不在同一層面上,經歷過大場面廝殺的射手是不一樣的,那會淬鍊一個射手的心志,更何況方既白的射擊技術也是他們難以模仿的。」
周郁的聲音隨之從後排飄來:「方既白的野路子確實有點東西,去年高校聯賽的時候我就覺得他那個拉弓姿勢很怪,但學了一陣之後發現,通過擰弦射出的箭確實速度更快、力道更大,就是穩定性差了點,不知道通過熟練度能提升多少。」
「不曉得,這得問專業人士了,射箭這塊我也是一知半解」,我回答道,「但我感覺就算曲驚鴻也未必能給出確切的答案,想想之前好像從來沒有人用過這種螺旋射擊法,還是方既白今年帶入職業聯盟的。」
「方既白這小子,心理波動比較大,雖然場均輸出值挺高的,但是命中率起伏不定,可能也和擰弦射擊的穩定性有關,所以進攻效率倒是不算高」,豪子說道,「這點還得和天乾看齊,遠程職業進攻效率都快和近戰媲美了,這也不容易,聯盟前20裏面好像就7個遠程,天乾是其中之一。」
「那不談了」,我擺擺手,「天乾嘛,浪跡江湖多年,早成老油條了,除了感情影響外早就臉不紅心不跳了。」
「還是你了解啊。」
隨着雙人戰的選手退場,燈光再次熄滅,在一片黑暗之中,李雲乾打着手機的手電翻看着筆記本:「這頭兩輪紅隊全輸,吳燁下一輪也該好好謀劃一下了,第三輪要是還輸的話,勝負就要提前失去懸念了。」
「我倒是覺得第三輪藍隊很難贏了」,周郁接過話說道,「董汐灰和倪常的輪次都已經用過了,為了保證最後一輪團戰的陣容強度,陳何應該不會在三人戰冒險,這樣一來前排就只剩下了獸王韋蘭可以用,但說實話我連這哥們是誰都不知道。」
「韋蘭啊,凌淵戰隊的」,豪子如數家珍般地說道,「和董汐灰和倪常比確實有差距,但也算能發揮作用的新秀選手吧。」
「看吳燁怎麼排了,但我感覺以紅隊的火力,藍隊沒前排是沒法打的。」
一分鐘的動態影像過後,雙方三人戰的陣容出現在了屏幕上。
紅隊:符術師夏疏螢、聖騎士易冬、盜賊歐陽琳
藍隊:影舞者劉輕雲、遊俠柳涵、獸王韋蘭
「和猜的差不多,果然是韋蘭上場了。」周郁點頭說道。
「兩邊的陣容也差不多啊」,豪子看着屏幕上的人物頭像,「都是一個前排一個遠程,加一個刺客的搭配,這下全看手法了。」
比賽很快開始,紅藍隊選手在地圖的兩端出生,儘管雙方的陣容有相近之處,但仔細想想打法卻並非是鏡像對稱的,主要原因就在於刺客對位的這一點。
歐陽琳和劉輕雲,盜賊和影舞者,雖然同為刺客職業的分支,但兩人在賽場上的定位和戰鬥風格都截然不同。
歐陽琳是盜賊,需要潛伏在四周,肆機尋找進場收割機會,通過行竊層數的疊加來接管比賽,幾乎很難在前期發力。
而劉輕雲則是從開始就展現出驚人的戰鬥欲望,步步緊逼,雷厲風行,不把目標單位擊殺決不罷休,那種充滿壓迫感的進攻對於脆弱的後排來說是致命的。
確切來講,兩人幾乎處在不同的極端,能否防下藍隊第一輪疾風驟雨般的進攻,將決定比賽的走向。
同樣的隱身起手,歐陽琳游離在戰場的外圍,但還處在紅隊的陣型附近,顯然是出於保護夏疏螢的角度考慮,顯然在她看來,她並不認為劉輕雲會改變自己的進攻方式。
而事實上從上帝視角看來,劉輕雲確實單刀直入,隱身狀態下移步越過了易冬,徑直朝着夏疏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