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神訣的運轉下,天地靈氣如同奔流的大河遇到了高聳的瀑布一般,瘋狂地從我頭頂傾瀉而下,很快便將我的身體充盈,我一面應對着寇懷準的攻擊,一面不得不分出心來控制那些沒有規律的靈氣順着我的經脈流淌。
時間緊迫,我沒辦法再向上次一樣讓這些靈力在我體內運行一個周天又一個周天,只能極力控制着它們向空蕩蕩的丹田涌去。
本已經瀕臨乾涸的丹田很快便被潤澤了起來,如果丹田也能像人一樣表達自己的情感,我想它一定會用歡呼的方式來慶祝靈力的到來。
因為分心,我的動作也變的緩慢了起來,寇懷准以為我力竭了,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舉掌用更快的速度朝我攻來。
凌厲的攻擊在空中留下了一串悶悶的呼嘯聲,我心下一驚,趕忙閃身躲開了一擊。
靈力的逐漸填充使得我的狀態漸漸回滿,然而初級修靈士畢竟不能與巔峰修靈士比,我只是反應慢了一拍,寇懷準的一掌便貼着我的肩膀過去了。
巔峰修靈士的靈力雖不能凝成實質,可打在身上還是很疼的,何況此時的我正處於一個非常玄妙的狀態,擦身而過的一瞬間,我只覺得肩膀上被狠狠颳了一下,痛的我想要齜牙咧嘴,然,我沒有這時間。
一刮之下,我對體內靈力的控制便是一頓,可修神訣不會因為我的停頓而停止或者延緩吸收天地靈氣的速度,只一下,那些在我的引導下勉強乖乖順着經脈流淌的靈力便如同意圖脫韁的野馬一般四下亂竄開來。
而那處經脈就如同被一個猛人狠狠撞擊一般,我痛的倒吸冷氣,額上刷的流下了冷汗,當下也顧不得肩膀上的疼痛,趕忙收斂心神繼續控制體內的靈力。
剛剛的交鋒在電光石火間便完成了,在外人看來是有驚無險,只有我自己知道那一刻的情況有多麼的兇險,若是我反應的慢了那麼一點點,或者是寇懷准速度再快一點,我相信現在我一定已經躺在地上挺屍了。
說挺屍還是好聽的,修煉過程中最忌分心,我不但一心二用,還被敵人打中受傷,最好的結果也得是走火入魔,最壞嘛……只能回地府給乾爹畫美男遛鳥圖了。
說實話,我與寇懷准之間本沒有仇怨,哪怕是他喜新厭舊地和梅華雪勾搭到一起我也沒意見,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針對我就是他的不對了。
梅果便是因為他而死的事我可沒有忘記,他已經害了我這具身體一次還不夠,如今又來,而且一出手便是全力的殺招,這我若能忍下去,那我就不是梅子,而是傻子了。
眼眸危險地眯起,我清心寡欲了二百六十多年的心第一次泛起了殺機。
一面控制着體內的靈力循序漸進地進入丹田,我一面抬手從髮髻上取下一枚銀簪握在手中,緊抿嘴唇,我再次眯眯眼。
再一次被我躲開一擊,寇懷准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絲毫沒有停頓地轉過身來準備再次朝我進攻,見此,我唇角勾起,將逃命步法發揮到極致,手握銀簪化作一道殘影狠狠向他刺去。
大概是因為我一再躲閃的關係,見我此次不躲反攻,寇懷准愣了一下,他一擊不中轉身的空檔正是戒備最鬆散,反應最慢的時候,如今又愣住,正給了我機會。
我心下大喜,毫不猶豫地向着他的心口刺去。
寇懷准面色大變,想要毫髮無傷地躲開已是來不及,不過他畢竟是修靈士巔峰的強者,反應和速度都是一流,微微一閃身便躲開了我的致命攻擊。
即便如此,我的銀簪還是毫不費力地刺進了他的肩頭。
嗯,我的肩膀被他的靈力所傷,如今他的肩膀也被我刺傷,一報還一報,也算扯平了。
一擊命中,我不敢過多停留,在寇懷准反應過來反擊之前迅速退了開去,挑眉問他:「寇大少爺,還要打嗎?」
繼狠虐寇家二少之後短短一刻多鐘的時間裏,我又一次將寇家的新一輩弄傷,而這一位還是五大家族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觀眾們已經無力吐槽了,我只聽到底下傳來此起彼伏的「我這是在做夢嗎」的驚呼聲。
寇懷準的臉色由白轉青,難看的可怕,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