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谷栗一番露骨(x)大膽的發言和動作,她順利在這裏留了下來。
那天之後,谷栗還經常能在幫人祛除污染的時候,聽見第十一軍幹部的竊竊私語。
「我靠當時真是嚇死老子了,都想好賀老大把人掀飛之後,怎麼救場了!」
此話來自嗓門壓低了相當於沒壓的藍瑟,被污染後差點真的完全變成了一隻暴躁藍環章魚。
每天能盡情噴灑毒液的那種。
回答他的人聲音帶着漫不經心的嘲笑。
「說實話我也驚訝了一下,但你那時候表情太好笑了,我只顧着記錄去了。」
此人是暴躁老哥的親弟弟藍蒙。
谷栗大概摸清了他的尿性,對誰說話都是這幅模樣,沒什麼別的意思,就是單純習慣性的嘲諷所有人,賀十一除外。
谷栗猜測他這麼多年絕對沒少被套麻袋。
她想起那天從龐大身軀中伸出的手,還是有些不解:「明明應該是很溫柔才對吧,居然會在那時竭力伸出手阻止我。」
那天之後,不知賀十一用了什麼辦法,留在異種之城的所有人都暫時維持在半人半異變的模樣,像是有什麼東西代替了他們接受污染的侵襲。
與之相反的是大部分時間都陷入沉睡的賀十一。
谷栗決絕了入職前的假期,毅然決然的在第二天就開始了她的工作,初初覺醒的能力有限,只能將人分批,每天注入少量星光來幫助他們維持理智。
但她感覺自己的能力似乎增長得比想像中還要快。
在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個月,谷栗終於獲得了休息時間。
難得的休息穀栗打算讓坐在廣場中央的雕像上,陪着賀十一聊聊八卦,然後下午去沙灘玩兒。
她搖晃着小腿和分出一隻觸手卷在雕像上的賀十一說:「大家都好像非常敬重喜歡你,但似乎又有點害怕?」
「你以前真的很暴躁嗎?出手毀掉一棟樓的那種?」
她回想起第一次見面,就連異化之後,都是粉色的章魚觸手,有點難以想像他有多暴躁。
賀十一不明顯的沉默了一下,才回答:「大概?我不是喜歡忍耐的類型,不過現在形式不由人了。」
谷栗一條腿曲起,伸出手指戳了戳身邊的觸手尖尖,qq彈彈的手感讓她繼續戳了戳。
「好巧我也是,看在是同道中人的份上,下次誰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幫你捉弄回去。」
賀十一又是一陣沉默。
谷栗卻忽然從雕像上站起來,手搭涼棚看向前方:「唔,塞西爾來找我了!」
她有點不熟練的踩着雕像後的梯子往下下。
「今天好像有採購會,你需要什麼嗎?」
賀十一未出口的話被吞了下去,那根盤旋在雕像上的觸手一動不動,嚴格的控制着自己當梯子。
「我不需要。」
谷栗「嘿咻」一聲落在地上,朝他比了個ok的手勢。
「那我就按照自己的心意給你選了,明天見~」
「明天見。」
或許是出於谷栗光之子體質的原因,她沒有被自己污染,賀十一不敢賭長期接觸下來會不會發生他們都不願意看到的變化。
本來想讓她以後別來了,結果又在她帶着笑意的聲音中,鬼使神差的說了明天見。
賀十一有點喪氣的在地面上攤成一灘,自暴自棄的到處流動。
谷栗不經意回頭看了一眼,差點笑出聲。
在谷大夫的妙手回春下,城裏選出了幾個異化程度最低的天選之子,前往離得最近的一區採購。
谷栗蒼蠅搓手被眾人拉到了人群最裏面,最中間是他們列好的採購清單。
塞西爾壕氣的把筆塞到她手裏:「寫!不用給賀老大省錢,他有的是錢!」
谷栗看着眼前比她命還長的採購清單,對即將前往採購的天選之子產生了一抹同情。
她甚至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