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圖抓捕異常分子的隊伍鎩羽而歸,返回之後對此事閉口不言,再怎麼反覆問詢,也只說情報有誤,再問不出什麼。
「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但你這樣已經有本事在身的人是不可能安然脫離的,抗命的結果只有死路一條。你到底在想什麼,有什麼東西是說不出口的?」
那一直閉口不言的領隊沉默半晌,沒有正面回復,只又反問了一個問題:「你覺得飛升的意義是什麼?」
這問題在他們這相當常見,是常見到考試題上都會出的程度。聽者不解其意,不過還是照教科書上回答以將問題拋回:「飛升讓人脫離肉體,不再被走不出的本體限制自己的行為與立足點,藉此不再原地打轉,走向真正的未來。」
問題被拋回來了,他就因此不得不解釋更多東西了。除了解釋,就只能沉默。
抗旨不遵確實不是辦法。他也只能多說些什麼,以求不至於自找麻煩。
「因為飛升不得不拋下自己,所以自己必死無疑,因此不少人對飛升望而卻步。但如果有人把全知修成了單純的功法,讓自己沒有沉迷其中,那此人是否真的摸到了成仙的門檻?」
此話豈止大逆不道。如果這些被圈養的守墓人們真的摸索到了可以從沉迷中恢復正常的門檻,那世家們狐假虎威的基礎將不復存在。這些世家很可能會不顧一切地撲殺其火苗。
「這,真的沒有第二種說法了嗎?」這種自尋死路的話傳回去絕沒有好下場,來問詢之人甚至有些於心不忍。
「沒有了。就這樣報上去吧。」
對現狀不滿之人多了,只是大部分人都默契地閉口不談。如此變數在前,不心動之人有多少。此次的調查結果依舊是沒有結果,問詢轉監控,世家那邊並沒有選擇輕舉妄動。
那領隊也並未遮掩,私自離隊,又去見了將他們趕出去的那意志清醒的守墓人。
他獨自向對方吐露心聲,種種希望改變命運的痛苦與後悔交織,只希望能得到改變一切的機會。
他想要的後悔藥自然是有的。只是此後悔藥非彼後悔藥,就像電腦里你可以盡情地使用後悔藥,但你沒法把電腦里的倒退功能摳出來,用以解決實際的問題。
他可以選擇改變命運,擁抱全知,但他不可能回到過去,改變現實。他可以在自己創造的世界裏盡情改變一切,但他不能篡改過去。
沒有過多的猶豫,他選擇了擁抱全知,擺脫原本的命運。
而此全知又非彼全知。他沒有修成全知,自然沒有真正全知的能力,他只是吃下改變命運的丹藥,從此升維成了高於時間的存在,他可能不知道為什麼,但他永遠知道答案。
如此,他便成為了一種依附於更高級全知的附庸。將他投放回去實在危險,於是只能留在守墓人之間,作為一種基本上再也沒有出頭之日的升維產物,他在別人眼裏基本上會永遠維持不變的身份了。
這邊的事被一五一十地報告給了世家的權力中樞。
世家的權力中樞又何嘗滿意目前的狀態。他們現在的權力狀態說是苟延殘喘毫不為過。他們如此長壽,卻只能狐假虎威,這麼長時間寸功未立,如何能維持自己的權威。
世家方面因此沒有急着撲殺此威脅,核心人物反倒也登門拜訪,求仙問藥。
這些曾經的世家頂層掌權者自然是想重新掌權的,畢竟他們的控制力是逐漸因自己的能力不足而衰落的,有了突破的辦法,怎麼也不至於不問青紅皂白地撲殺。
然而求仙問藥可不能讓他們因此而輕易修成全知。
「仙藥的作用也是一種飛升而已。不扎紮實實修煉,只想一步登天,如此還是提前放棄吧。」
那曾經的領隊不會輕易放他們進去,提前攔住了這些世家高層。他已經看到了未來,這些世家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