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那房頭的人,在槐園幾乎不被提起,就算逼不得已提起,那也是鄙夷寡淡地說一嘴。
今兒,喜妹說的有些多。
屋內的空氣,有那麼一瞬間的冷凝。
邵韻詩聽的喜妹的嘀咕,眉頭蹙了蹙,搖頭道:「事情看着不簡單呢,邵秀雪不是個沉得住氣的,她想報復我,該當明晃晃地擺在老太太跟前,陷害又或是告狀都成。」
「誰知道她抽的什麼風?」喜妹暴躁了。
「今兒這齣不像是她的手筆呢。」邵韻詩仍舊搖頭,不信。
喜妹這會子也覺得對了,猜道:「會不會是白氏自己一個人的餿主意?」
邵韻詩搖了搖頭,「不會,白氏如今忙着四處刷存在感呢,更何況父親是個極愛面子的人,若是我這時候出個什麼事,怕是父親就不會想着帶我去北平了,這與白氏的謀算不符。」
「啥,白氏還打着這個盤算,不是都定了車票了嗎。」喜妹急了。
邵韻詩早就理清楚了白氏的心思,沉着臉,冷哼道:「如今我就是塊肥肉,她如何能輕易鬆手。只要有錢,補個車票簡單的很。」
「啊?!補車票也行?」喜妹覺得有些不靠譜了。
見喜妹張大個嘴巴的蠢樣,邵韻詩總算是樂了,「好了,現在不是說白氏的時候,我們還是小心些別叫人謀算了去。」
喜妹忙點頭,「可不是,咱們家來了這麼多的外客,誰知道這些人是個什麼品性,是得小心些。」
說到這,邵韻詩跟着頭疼了,「今兒家中人少,布一叔大婚,護衛們也都放假去了竹園巷,這槐園沒個妥當人守着,萬一有個什麼,我們可真就抓瞎了。」
喜妹並不擔心槐園會如何,她現如今只擔心那些不長眼的來滋擾小姐,她一個弱女子可護不住。沒來由的,她此時極為想念曉冬了。
邵韻詩知道喜妹不了解槐園的重要性,也不欲多說,只幽幽地嘆了口氣。
喜妹見小姐嘆氣,只當她擔心剛才那婆子惹的事,便建議道:「小姐,若是老太太不在家,我們是不是可以現在就去竹園巷了?這樣也能避開那些人的謀算。」
邵韻詩看了看外頭,覺得也行,便點頭道:「好吧,橫豎在家裏也沒事做,去竹園巷也不錯,奶娘他們都在呢,大家一處也熱鬧。」
喜妹聽了心頭一樂,忙將收拾出來的東西拿了出來。
邵韻詩見她大包小包的,不覺搖頭道:「你做什麼呢,該送的禮不是都運到竹園巷去了嗎,這是?」
喜妹忙道:「這是小姐剛才添的禮呀。」
邵韻詩也想起來了,見她拿着倒也不廢勁,只是看着有些不雅。不過,想想去竹園巷,打槐園後門出去,也不算太遠,便點頭同意了。
可?邵韻詩還是有些為難地道:「我們總不至於真就這麼提着東西,走過去吧?」
喜妹想了想,確實有些不現實,「要不我去車馬處問一問?說不定還有馬車沒出門呢。」
剛說完,她又一拍巴掌,「肯定有,小姑奶奶在家,老太太出門肯定坐汽車不坐馬車的。」
邵韻詩在蘇州閆家的時候,有單獨配的馬車,回了揚州,便沒了這項。
倒不是說邵家不如閆家,而是邵韻詩常年不在家,也就沒備。
其實,邵韻邵自己也有馬車,那是布一他們管着的。
今兒布一成親,馬車自然去了竹園巷,好叫他接送新娘。
如今沒人沒車,也只能如此。
邵韻詩點頭叫喜妹出門去問問,但願還有馬車閒着。
喜妹見小姐應允,忙放下手裏的包袱,往外走去,她這是趕時間了。
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