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高挑的個子,骨頭掛不上二兩肉的孱弱體格。
細長眼,眯起來一條線讓人無法產生無法與其對視的感覺。
薄嘴唇,讓人覺得此人不好相處。
不好相處的刻薄感覺。
可若是誰將這樣一個傢伙當成混賬紈絝,那只能說,你只說對了一半多一點,他可以是混賬,也可以是紈絝,但一定不是個腦殘的紈絝。
魏濤坐下來了,遞了一支煙過去,對方接過去之後,主動將那高檔打火機拿出來,要給魏濤點煙。
「自己來,自己來。」魏濤沒應,對方沒堅持,人家遞煙,我作勢點煙,該給對方的尊重有了。
自從魏濤來了,董宇玩的狀態變了,不再是一副我憋紅了眼要贏的姿態,平靜了,佛系了,幾十倍注的押,全門都押,在旁的玩家眼中,這種玩法幾乎就是鐵定輸錢。
董宇不在意了,中了很平靜的收分繼續押,不中也沒有了剛才恨恨的樣子。
從頭至尾,人家就沒提再見老闆的事情,魏濤來這裏什麼身份,心知肚明,但周遭有這麼多圍觀的,他也沒有再多說一個字,兩人抽着煙,喝着冰鎮的紅牛,很隨意的聊着天。
聊的內容是什麼,討論該怎麼押?
「這個沒意思,董宇,整會兒聯線撲克機去,干幾個爆機玩玩。」
「成。」
換了位置,圍觀也就沒什麼人了。
兩人都會玩,每一個口,中兩三個大的,就不再重注去押,減輕倍數,跑幾圈。
這徹底不歸在這玩的,可有不少等口的,為什麼董宇和朋友抱着機器不讓別人玩,就是怕自己輸的錢,機器要吐的時候,被別人佔便宜拿走。
現在遛了半個小時,也連續打出一些大的,讓所謂的口遛沒,小注不斷的中,不斷的中。可即便這樣,兩人一離開,機器還是瞬間就站滿了人,開始押注。
坐到撲克機旁邊,圍觀的人就少了,兩人也能正常的聊天了。
「機器說實話不錯,吃吐一半吧,就是老子前面大意了,都特麼讓別人贏去了。」
祝喜春之前進了休息室,拿了一些錢出來,此刻給服務員上分,哪怕是一對,魏濤也雙比倍的拍,也沒有什麼研究一下出什麼,很隨意的來回拍,一百一百的上分,很快就輸了一千塊。
aaakk,連線在他和董宇的機器不斷吃分下,開始連續給,不到二十分鐘,給了三個,不少人都吃到了他們的紅利。
這邊,不斷比倍輸分,翻牌給的牌型也越來越大,四枚、黃金小順都出來了,兩人輸是輸,但比倍拍爆機也是真爆。
反正兩台機器上分,祝喜春就給錢。
出特殊牌型四枚以上,遊戲廳獎勵喜錢十塊,或是爆機直接自動消分退出來的錢,也都給到祝喜春手裏。
剛開始,董宇還挺樂呵的,可這東西,跟錢不掛鈎了,也就沒什麼樂趣了,無非就是一堆數字,上多少分,退多少分,又如何呢?
不少玩別其它機器的玩家,都湊過來在撲克機上分,有這麼兩個豪客,昨晚那位瘦高個,可輸了不少錢,估摸得有兩三萬,今天一直到早上還有這麼多人在這熬,等着在他這裏贏點錢的散客可不少。
看到董宇打了哈欠兒,魏濤提議:「走啊,吃點早餐去。」
嗯。董宇點點頭,起身往出走,再不是後半夜輸錢變臉的姿態,得知這遊戲廳是魏濤開的,他也沒有打秋風的意思了,那曹海洋才四十九,比父親小了好幾歲,人家都城區級別捕快口的副職了,自己父親沒幾年要退了,才只是城區下轄分區域的副職,
就算這魏濤現在還不是曹海洋的女婿,能開這樣生意,要說沒有曹海洋首肯,怎麼可能?
知道場子是誰的,董宇也就沒興趣繼續停留下去。不至於憷,也沒必要得罪,以前沒在一起玩過,但他也不擔心魏濤真無視自己的父親。
「魏濤,你這有點看不起我了。」黑膠袋,在路邊早餐攤喝豆腐腦時,魏濤遞給了董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