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源縣衙。
當尉遲敬德被其親兵抬回來的時候,還留在此地的長孫無忌等人都看傻眼了?
不過一聞到那撲鼻而來的酒氣,長孫無忌也鬆了口氣。
他還真怕李承乾和尉遲敬德之間鬧出什麼不可挽回的局面,畢竟尉遲敬德這傢伙的嘴,那是真的臭!
「都散了吧,吳國公只是醉了而已。」
隨即,長孫無忌擺了擺手,打發掉了楊刺史等人。
而原本還在扯着噗汗的尉遲敬德聽到楊刺史等人都走遠後,搖搖晃晃的坐起身,罵罵咧咧地說道:「這破玩意兒,顛死個人,還是沒有騎馬來得舒服!」
說着,翻身就站了起來。
喝醉,不存在的,不過身在官場,誰還不會裝一下?
看到這一幕,長孫無忌也不意外,不說別的,就尉遲敬德這老東西的酒量,他還是信得過的。
「吳國公辛苦了。」
尉遲敬德聞言,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搖了搖腦袋,說道:「這大明的酒,還真夠烈的,老夫都有點兒着不住。」
雖然沒有醉,但是真的上頭。
「不知吳國公此番可有收穫?」長孫無忌笑道。
「收穫自然是有的。」尉遲敬德說着,就把之前發生的一切講述了一遍,這才繼續說道,「哎,殿下有意無意的告訴老夫大明的糧食儲備,民心,其實就是在告誡我等。
如今的大明已經今非昔比了。」
聽到尉遲敬德這般說,長孫無忌都愣了一下。
要知道,這和尉遲敬德去之前,可是截然不同的態度。
當然,他不知道,尉遲敬德並沒有將李承乾試探他的那番舉動說出來。
雖說當時在場的人不少,包括長孫沖都在,但他還是沒有說出來,這才讓長孫無忌有些誤解,但凡他說了,長孫無忌一定明白他為什麼會如此。
「不過依你所言,殿下的確是成長了不少。」長孫無忌道,「不說別的,就殿下那套為官的善惡,哪怕是放在長安的朝堂,也定當能振聾發聵!
天下官員,若能領會其一二,並一以貫之,便可稱之為能吏,若是能領會五成,便是干將,領會八成者,可為宰輔!」
說到這個,長孫無忌還真是不吝稱讚。
不過仔細琢磨回來,這套善惡理論包含的東西,的確很多。
雖然李承乾說得不透徹,但他還是能琢磨出一些東西來的。
如此一想,長孫沖跟在李承乾身邊,倒也是一件好事。
尉遲敬德也點了點頭,說道:「那老夫先去寫奏章了,大明研發出了火藥,總是要上報陛下才是。」
「吳國公請便,陳縣令已經為我等安排好了休息的地方。」長孫無忌笑道,「老夫也得去寫奏章了,那就不叨擾吳國公了。」
雖然陳定安遞交了辭呈,但也不至於這麼快。
如今的桃源縣還是他做主,當然,這也進入了倒計時。
尉遲敬德也沒多言,當即就在衙役的帶領和親兵的護佑之下,去到了自己休息的地方。
回到房間,尉遲敬德便咬着筆桿子,琢磨怎麼用詞。
「將軍。」見尉遲敬德遲遲沒有動筆,守在一側的親兵疑惑道,「今日酒宴,長孫沖也在,瞞着齊國公會不會有什麼隱患?
要是齊國公獲悉了,上奏給了陛下,恐引不必要的猜疑啊。」
他雖是親兵,但也是尉遲家的家將,和尉遲家那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說話也是處處為尉遲敬德在考慮。
正琢磨怎麼動筆的尉遲敬德,自然明白他在說什麼,當即聞言笑道:「你啊,還是太小看了我們那位殿下了。
你以為他為何敢當着長孫沖的面招攬老夫?」說到這裏,尉遲敬德看了看自家家將,有些疑惑地說道,「伱不會真以為殿下是在招攬老夫吧?」
「難道不是?」親兵有些不解。
「哈哈哈」尉遲敬德聞言大笑,「說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