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這麼說,但他心裏怎麼想的,誰又知道?
而就在這時,有人進來通稟,高昌王求見。
慕容伏允也是愣了愣,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應該是出事了,瞧瞧這王帳中的這些人,他又不傻。
點了點頭,不多時慕容孝雋一臉風雪的走了進來。
看到王帳中的這些人,他也不奇怪,惡人先告狀罷了,只是這人,屬實有點兒多啊。
「高昌王為何這般風塵僕僕的?」慕容伏允也是有些好奇,「莫不是澆河郡出了什麼事?」
「回大汗,昨日,微臣麾下五百勇士正在嚴查從大明過來的走私商隊,卻是突然遭遇了偷襲,五百勇士無一倖免全部陣亡。」慕容孝雋一臉痛苦地說道。
他也沒明說這事是誰幹的,畢竟這事死無對證,不過他相信慕容伏允一定知道兇手是誰。
澆河郡有能力做到這一點的,屈指可數,而且,是誰在幹着和大明走私的勾當還用他說麼?
這不是和尚頭頂的虱子——明擺着的嗎?
事實也是如此,慕容伏允一聽他說完當即就明了了。
心說難怪這些傢伙會一個接一個的來,感情是為了這事。
看了一眼眾人,只見這些傢伙一個個都跟沒事人一樣,渾不在意。
大家能混到這一步,誰又是傻子呢?
你有證據嗎?
沒證據你說個屁。
縱使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這事兒是他們做的那又如何?
沒證據啊!
「大汗,高昌王奉命嚴查走私,但走私屢禁不絕,此乃瀆職!」有人立馬說道。
一聽他這話,慕容孝雋都氣笑了:「定城王不知道是誰在行走私之舉?」
「本王如何得知,澆河郡可是高昌王的地盤,聽本王駐紮澆河郡的麾下所說,他們如今在澆河郡寸步難行,連當地的牧民都不待見他們。
高昌王當真是好本事啊,不過數年就將澆河郡打造成了銅牆鐵壁,水潑不進,針扎不透,若不是大汗與我等都相信高昌王忠心耿耿,換了別人,還以為澆河郡這是想學大明自立為王呢。」定城王一臉笑意地說道,可這話聽在慕容孝雋的耳朵里,直接就引爆了他的火爆脾氣。
….
「定城王當真有一張好嘴,可惜了,也就剩下一張好嘴罷了。除了能幹些禍國殃民,見不得人的勾當,滿嘴讒言誣陷忠良,你還能作甚?」慕容孝雋道,「就算你真當本王不知道是誰在干那些走私的勾當,但你以為大汗也不知道麼?
整個吐谷渾,能有多少人有那麼大量的糧食送給大明?你們心裏就沒一點兒數?
據本王掌握的情況,不過月余,從我吐谷渾運抵大明的糧食就高達十萬石,怎敢啊!
如今寒冬已至,我吐谷渾的老百姓尚且無過冬之糧,這些亂臣賊子是想眼睜睜地看着我吐谷渾的子民在這寒冬時節還要食不果腹麼!」
聽慕容孝雋說完,一直看戲的慕容伏允都震驚了,十萬石啊,他也沒想到這些傢伙的膽子這麼大。
「走私當真已經猖獗到了這個地步?」慕容伏允問道。
慕容孝雋點了點頭:「這還只是微臣掌握的情報,沒掌握的情報不知還有多少。大汗,不能再這麼下去了啊!」
他是真的有些擔心,再這麼下去,吐
谷渾真的就要陷入糧食之危了。
「大汗,高昌王其心可誅。」定城王立馬說道,「據微臣所知,高昌王最近剿殺走私商隊十數支,斬殺參與走私的商隊三千有餘。
可笑的是,這些被其剿滅的商隊都是從大明回來的商隊,神奇的是,這些商隊押送糧食去大明的時候,高昌王卻是一個沒查到。
本王就不明白了,既然高昌王一心為國為民,為何不在源頭上解決問題,若是能在那些商賈出境之前將之查獲,何至於有高昌王所說的這麼多糧食流入大明?
本王懷疑,此事要麼是高昌王危言聳聽,殺良冒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