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自己最在行的,普州倒是說得頭頭是道。
當初在學堂的時候,他雖然成績差,但卻是格外喜歡這些東西,在這方面,他也是下了功夫的。
只不過以往的他,缺乏這方面的基礎,學起來有些費勁兒。
也就是這兩年,他有了實操的機會,倒是積攢了不少經驗。
長樂他們聽得迷糊,倒也沒人打斷他。
一直等他說完,長樂這才問道:「聽聞之前有不少大唐將士都在澆河軍做工,你這裏可有?」
「有的。」普州聞言,立馬說道,「我們這兒,不管什麼時候都缺人。近些年,各地都開始修建馳道」
聽他解釋了一番,長樂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言,對這方面,她的確不怎麼了解。
「陪本宮走走吧。」說着,長樂又看向了張小花等人,笑道,「小花,你們自己去轉轉。」
張小花等人聞言,應了一聲也就離開了。
殿下這意思,她們再清楚不過,有普州在側,聽不到真話的,這種情況,他們在日月山的時候也經歷過不少。
他們是來了解民情的,自然要聽真話。
同一時間,大唐北方,靈州,程咬金正在大營里操練麾下的大軍。
如今,北方靖綏,他們能做的事兒倒也不多,說是固守邊疆,震懾突厥人,但如今正是大唐國富力強的時候,誰敢這麼不開眼?
所以程咬金每天除了操練,着實也不知道做什麼。
有些時候,他甚至恨不得帶着麾下的大軍去剿匪。
畢竟土匪這個玩意兒,在哪個年代都沒有杜絕過。
「這日子一天天過得,都跟養老差不多了。」一旁郭孝恪,有些無奈地抱怨了一句。
領兵就是如此,有仗打煩,沒仗打更煩。
他們兩人固守北疆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說是閒得蛋疼了都不為過。
程咬金見他這般,將視線從麾下大軍移到他身上,笑道:「養老還不好?當年我們之所以在戰場上廝殺,不就是為了能有這麼一天麼?
如今這天來了,咋的,你還不滿意了?」
他的心態要比郭孝恪好太多了,就如今這個生活,雖然閒了點兒,但真挑不出毛病來。
見郭孝恪一臉的鬱悶,他又補充道,「你其實也明白,我們只要不動,那就是好事兒,真到有一天需要我們動了的時候,那未必就是什麼好事了。」
說着他下意識的將目光又看向了西邊。
郭孝恪哪裏不懂他的意思,但他們倆的情況不一樣,程咬金如今已經功成名就了,可他還差點兒啊。
誰不想更進一步?
要是他和程咬金身份互換一下,他也樂意。
「哎,老夫就是憋得慌」想了半天,郭孝恪也不過還是這一句話。
程咬金也沒多言,他自然知道郭孝恪在想什麼,但很多事情就是如此,誰也沒有辦法。
李廣難封的事兒,在歷朝歷代其實都不新鮮。
哪怕就是在大唐,也不是只有他郭孝恪。
瞅瞅牛進達,那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公爺,陛下密旨。」就在兩人盯着西邊愣神的時候,有麾下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傳旨的內侍已經到了營帳。」
一聽是陛下密旨,程咬金看了郭孝恪一眼,兩人迅速趕回營帳。
好在並不是很遠,不多時,兩人就趕回了營帳。
「見過宿國公,見過郭將軍。」一見兩人,傳旨的內侍也是連忙躬身。
「陛下有什麼旨意?」程咬金立馬問道。
內侍聞言,連忙從袖籠中將一封密信拿了出來,說道:「這是陛下的親筆書信,還請宿國公過目。」
說着,便恭恭敬敬的將密信遞給了程咬金。
程咬金檢查了一下封漆,這才將李二的密信打開,認真地看了起來,只是看完密信,程咬金的臉色瞬間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