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東陽了嗎?」秦峰問。
讓李靜安全到達之後給他打個電話這是秦峰囑咐李靜的。
「到了,剛把洪月送到學校安頓好。」
「辛苦你了,一天從東陽到宜安跑了個來回。」
「跟我就不用說這些了。」
「洪月精神狀態怎麼樣?」
「很高興。」李靜道。
「高興?」秦峰有些驚訝,今天發生的事怎麼說也不能高興吧?
「是,一路上有說有笑,看起來很放鬆,心情很好。」
秦峰緊皺眉頭,再次在椅子上坐下,點了一根煙,思考了一下問:「她是因為今天與洪海峰斷絕了關係,以後徹底擺脫了洪海峰一家而高興,還是因為我今天簽了離婚協議書明確答應了會與她離婚這個事高興?」
「我不知道,我想都有吧。」
秦峰再次陷入了沉默。
「你真的想好了?真的打算過幾天回來跟她辦離婚手續?」李靜再問。
「我也不知道,不過今天這種情況下我不得不答應。或許,也該結束了!如果這段婚姻真的讓她這麼痛苦,承受這麼大的心理壓力,繼續下去是對她的折磨。」秦峰嘆了口氣。
「洪月是真的想要跟你離婚,這個我能看出來,我擔心的是你,你是什麼性格的人我知道,我怕與洪月離婚這事會讓你承受心理負擔。」李靜擔心。
「所以她今天才會以死來逼我。」
「如果你真的決定了那我也就不勸了,洪月這邊我會照顧好,你不用擔心。」
「好,多謝。」
「剛剛蕭建安給我打了電話。」
「說了什麼?」
「秦峰,他買了這套房子並且放到我名下這事我並不知道。不過他給殘疾人學校捐錢,然後以學校和他公司義工的名義照顧洪月這事是我出的主意。」
「我這麼做絕不會想着幫蕭建安來算計你,我只是想幫你解決困難。洪月是什麼性格我清楚,你心裏最擔心什麼、最糾結什麼我也清楚,讓蕭建安出手來解決這個事是最佳的辦法。」
「以學校和蕭建安公司的義工名義,洪月接受起來心裏不會有負擔,這樣又能照顧好洪月,這是我想了很久,最兩全其美的辦法。」李靜解釋。
「我知道,蕭建安說這個事的時候我就知道是你出的主意,我也知道你這麼做是想要幫我。謝謝,你的主意很好,我接受了。」
「只要你沒怪我就好,一直沒跟你說是怕你誤會我站在蕭建安這邊幫着他算計你。」
「我有什麼好算計的?他跟你說了吧?他買房子給我這事我沒接受,但是這個房子我的確想要,這個房子很適合洪月。所以,房子你收下,但是錢你想辦法替我先還給他,我一時拿不出這麼多錢來,下次回去我給你打欠條,按月還。」
「這個事你下次回來再說吧。對了,洪海峰的事處理好了嗎?他不會再鬧事了吧?對你有沒有影響?」李靜很擔心秦峰。
「洪海峰鬧事其實根本就不是問題,問題的關鍵是他是洪月的哥哥,之所以難處理也是因為我顧及洪月的感受。今天洪月已經明確表態了,而且也宣佈與洪海峰斷絕一切關係。」
「現在他不是洪月的哥哥,那這個事自然就有一百種辦法解決,一個洪海峰掀不起多大的浪。」秦峰笑了笑說着。
李靜也沉默了一下,隨後點頭道:「我第一次發現,原來洪月竟然這麼聰明。」
「她不是聰明,她是了解我,也了解他哥。」
秦峰與李靜聊了一會兒,然後獨自下樓,步行回到了宜安的那個「家」里休息。
如張玉剛向秦峰匯報的那樣,這天下午,張玉剛讓人在酒店給開了間房,讓洪海峰夫婦住了進去,進去之後,對面和隔壁房間都分別住進了兩個便衣民警,二十四小時守着洪海峰夫婦。
只要洪海峰夫婦出門,就有人跟着,還禁止洪海峰夫婦出酒店門,只能在酒店內活動。
張玉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