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一早就從中江出發趕回西泉。
秦峰人還沒到西泉,就先接到了張玉剛的電話。
張玉剛告訴秦峰,一對自稱秦峰哥哥嫂子的夫婦在縣委守了一個上午,要見秦峰。
洪海峰跑去了宜安,這一點秦峰不覺得意外。
「第一,我不在宜安,也不在西泉。第二,我不認識他們,我也沒有什麼哥哥嫂子。」秦峰對張玉剛說完這句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經過這麼多事,秦峰現在明白,對洪海峰這一家人,他不能再有一點心軟,不然後面的麻煩會越來越多,最終無法收拾。
其實秦峰原本是準備打算直接回宜安的,宜安那邊有一大堆事,加之蕭建安正與縣政府商談投資的事,這個事他需要回去最後拍板。
但是聽到洪海峰到了宜安,秦峰頓時就沒了回宜安的心情,他實在是不想再見到洪海峰。
秦峰不回宜安,但是卻總是有事逼着他不得不回宜安。
下午,秦峰剛走進市政府的辦公室,張玉剛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說是洪海峰拿着個大喇叭在縣委大聲嚷嚷,指名道姓罵秦峰不是個東西,什麼難聽的話都說了出來,不僅嚴重影響了整個縣委縣政府的正常工作,並且給縣委帶來十分不利的影響。
雖然秦峰告訴張玉剛他不認識洪海峰,可張玉剛自然知道洪海峰是誰,他不可能真的把洪海峰當成與秦峰無關的人對其用上特殊手段。
「讓公安局派人來把他給我關起來,好大膽子,竟然敢在縣委鬧事。」秦峰的憤怒已經到了無法抑制的地步了。
「書記,這現在整個縣委縣政府都知道他與您的關係,如果真的把他給關起來,這對您的影響」張玉剛擔憂地道。
連自己大舅子都抓,這要傳出去,對秦峰的確會帶來不好的影響。
現在的秦峰就像是吃了蒼蠅一樣的難受。
秦峰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兩分鐘之後對張玉剛道:「我現在趕回宜安,你把他帶到我家裏等我,你告訴他,如果他再在那鬧事,休怪我最後一點面子都不給,後果自負。」
掛斷電話之後,秦峰差點把桌子上的煙灰缸都給砸了,然後讓王軍在樓下等着,他下樓回宜安,並沒有帶李建軍。
秦峰直接讓王軍把車開到了他在宜安的住處,上樓後,房門是打開的,屋子裏張玉剛正陪着洪海峰夫婦坐在屋子裏。
秦峰這個住處除了他之外,張玉剛那還留有一把鑰匙。
茶几上放着茶,顯然張玉剛知道洪海峰和秦峰的關係,所以對洪海峰還是格外地客氣。
張玉剛一直在說着好話,而洪海峰臉色陰沉,一旁洪海峰的老婆則一直在那抹着眼淚。
秦峰走進了屋子,張玉剛見到秦峰進來,連忙站了起來:「書記!」
洪海峰則坐在沙發上用陰冷地眼神望着秦峰,就像是要吃了秦峰一樣。
而洪海峰老婆在見到秦峰進來後,一下子跑過來,跪在了秦峰的面前:「秦峰,求求你求求你放了小俊吧,我們就這麼一個兒子,不管怎麼說你是小俊的姑父啊,你怎麼能這麼做」
秦峰沒有理會跪在自己面前的洪海峰老婆,冷冷地看着洪海峰。
「玉剛,你先出去。」秦峰對張玉剛道。
張玉剛點頭,這是秦峰的家事,而且還是十分麻煩的家事,如果可以的話,他是一刻都不想待在這。
張玉剛剛準備出去,秦峰又叫住了張玉剛:「把她也帶出去。」
秦峰指的是跪在自己面前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洪海峰妻子。
見到秦峰要把她帶出去,洪海峰妻子急了,大喊大叫:「秦峰,你不能這麼絕情,你是小俊的姑父啊,你怎麼能這麼做」
「你給我閉嘴,讓你出去就出去。」洪海峰大吼着。
洪海峰老婆一直都害怕洪海峰,被洪海峰這麼一吼,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一邊抹着眼淚一邊乖乖地跟着張玉剛走了出去。
張玉剛到門口把門給帶上,屋子裏就只剩